會試,因天下士子會集京都參加考試而得名。又因在春季由禮部舉辦,也稱“春闈”、“禮闈”。考中之後稱貢士,第一名稱“會元”。
三場九天的考試結束之後,便進入了緊張的等待中。彌封、謄錄、校對、閱卷、填榜,這一係列的流程基本上要用去一個月。
三場考試結束之後,京都城中的學子們都在議論紛紛,互相討論著這次的試題,一切的答案。當聽到有人答的比自己好時,表麵上恭維,內心中忐忑,更多了幾分緊張。
陸家小院中,剛從外麵采買布匹歸來的香菱,也忍不住說起了街上的情景:“哥哥,現在外麵好多人都在議論這次的考試呢。”
“那又怎樣?隨他們怎麼議論,也改不了自己的答卷。還不如靜下心來,好好準備接下來的殿試。”
“果然,還是哥哥成竹在胸。今天去街上買布,碰巧遇到了從和國公府出來的雪雁,說是林妹妹這幾天也一直擔心哥哥,不知道哥哥在考場的號房裡能不能休息好。”
“那你晚些時候,再去一趟榮國公府吧。”
“好嘞,那哥哥要不要再做點吃的?上次那個貓耳朵就挺好的。”
“是不是你也嘴饞了?”
“嘻嘻,哥哥做的好吃嘛。我模仿著做了好幾次,總也做不出那個味道來。上次我還把自己做的和哥哥做的一起帶了過去,雪雁都能一口嘗出來差彆。哥哥,你再教教我,好不好?”
“行行行,你先去準備吧。”
陸誠的廚藝好,也把黛玉和香菱的嘴都養刁了。
當然,她們也都知道陸誠忙,並不會總纏著給她們做吃的。
陸誠每次也儘量多做一些,做的都是經得住放的。
“對了,黛玉那邊最近好像胃口大了。你回頭說他兩句,也不能總吃零嘴。”
“依我看,不是胃口大了,是有人去蹭吃的。上次我去,就見到國公府的探春、惜春,還有史家的那個史湘雲,都在林妹妹屋裡等著呢。”
陸誠也是忍不住一笑:“原來是多了幾個小吃貨。那這次就多做一些。”
投喂一個也是投喂,投喂一群也一樣投喂。
院裡的幾個下人聽說陸誠要下廚,也都是開開心心的去幫忙。那些或炸或煎或烤出來的小零食,每次他們也都能分到一些嘗嘗。
對陸誠來說,偶爾下廚忙活忙活,將各種食材變成美味的小吃、菜肴,也是一種享受。
時間一天天過去,轉眼間已是陽春三月,到了會試放榜的時間。
這一日,天還未亮,京都城中四麵八方的學子紛紛湧向放榜地點,早早的擠在了前麵,迫切的等待著榜單。
直等到天色大亮,街道上人來人往,忽有鑼鼓齊鳴,衛士開道,由禮部官員帶領的一眾衛士,護衛的榜單來到放榜地點,開始張榜。
隨著榜單張開,掛到牆上,在場的所有學者立刻把目光投到榜上,焦急的尋找著自己的名字。
有人很快看到了自己的名字,立刻歡呼起雀躍:“我中了!我中了!”
也有人反複看了多遍,始終沒能找到自己的名字,最終隻能頹然的蹲坐在地上:“沒有我,沒有我…”
有須發皆白的老者,在榜上看到自己的名字之後,仰天長歎:“我中了,我中了,蒼天有眼啊。”隨後便激動的暈倒在地。
也有門牙都掉了的老者,在沒能找到自己的名字之後,絕望呼喊:“全完了,全完了。寒來暑往,幾十年寒窗,全完了,全完了!”
此時,城南陸家小院中,陸誠依舊在淡定的看著書。
香菱與另外兩個下人都在門口焦急的等待著,張望著。一直等到來旺、來順兩人滿臉喜色的從遠處跑回來,香菱才迫不及待的問道:“怎麼樣?怎麼樣?哥哥考中了嗎?”
“咱家公子的名字就在榜首,第一個就是!”
“那豈不就是會元?”
“對對對,就是會元。”
香菱啊呀一聲,立刻跑回屋裡,去通知陸誠。
陸誠卻是頭也不抬:“慌什麼?不就是個會元嗎?去準備一些銀錢,等會兒前來報喜的官吏上門的時候,莫要失了禮節。再多準備一些銅板…”
“是是是,我們這就去準備。對了,要不要立刻派人去國公府通知一下林妹妹?”
“賈府這會兒應該也知道了。”
與此同時,紫禁城中,養心殿內。
昌泰皇帝放下手中的試卷,滿意的點了點頭:“今科的這個會元的確不錯。無論是經義文章,還是時事策論,都頗得朕心。就連這字,也寫的漂亮。戴權,可知這位會元的詳情?”
“回稟陛下,今科這位會元乃是金陵人士,還是一位少年天才,今年也才十五歲,從縣試、府試、院試,到鄉試、會試,都是第一,已經連中五元。而且,他還是揚州巡鹽禦史,林探花的弟子。聽說還和林探花的獨女定了親。”
昌泰帝聞言,頓時來了興趣:“林如海的弟子?還是準女婿?不錯不錯。聽說那位賈家的老夫人,還想著促成外孫女與孫子的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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