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之間,陸誠已經在翰林院上了小半個月的班。這半個月以來,雖然一直都在抄抄寫寫,但抄寫的內容卻在逐漸變化。
從一開始一些簡單的聖諭、奏報,到後來的各地水旱災害及朝廷的應對辦法,江南鹽業、漕運等狀況,涵蓋了朝廷政務的大大小小各方麵內容。
紫禁城,養心殿內。
昌泰帝處理完一天的公務,放下手中的奏折,揉了揉眉心,隨口問道:“現在是什麼時辰了?”
“回稟陛下,已經是未時三刻了。”
“傳膳吧。”
“是,陛下。”
“伴伴,陸誠這兩天在翰林院表現如何?可有什麼不耐?”
“回稟陛下,狀元郎自從到了翰林院之後,一直在抄錄聖諭、奏報,每天僅用一個時辰就完成了工作,其餘時間基本在看書。”
昌泰帝聞言點了點頭:“看來是時候見見這個新科狀元郎了。”
“陛下,這會兒翰林院那邊應該散班了。您看要不要傳旨,讓那陸誠過來?”
“不必了。明日朝會之後,再去翰林院走走。”
此時,陸誠下了班剛回到家,賈璉就再次登門來請陸誠前去做客。
等陸誠跟著賈璉騎馬來到寧榮街,途徑寧國府門前之時,就見一個婆子領著兩個容貌姣好、體態婀娜的年輕女子,正好從寧國府中走出來。
那兩個年輕女子眉宇之間有著兩三分相似之處,應是一對姐妹。那婆子看上去應該是那對姐妹的母親。
年長一些的那個姐姐,生的體態纖細,皮膚白皙,兩彎細長柳葉眉,一雙多情桃花眼,鼻如懸膽,唇如丹朱,蓮步輕移,如迎風扶柳,嫵媚多姿。
年幼一些的那個妹妹,麵若桃李,容色豔麗,一張俏臉上還帶著點嬰兒肥,眉宇之間卻已有三分英氣,豔而不俗,媚而不妖,像是一朵含苞待放的帶刺玫瑰。
賈璉見陸誠多看了一眼,便隨口介紹道:“誠哥兒,那是賈府珍大嫂子的老娘和兩個妹妹,尤二姐,尤三姐。怎麼樣?是不是兩個極品尤物?”
陸誠回頭看了一眼賈璉,隻見賈璉那張俊臉上露出了一副男人都懂得猥瑣笑容。
與此同時,尤氏母女三人也注意到了賈璉與陸誠。
尤二姐立刻推了推自家妹妹:“小妹,快看,那不是今科狀元郎嗎?”
尤三姐抬眼看到陸誠,也是麵色一喜,再也舍不得挪開眼。
尤老娘見狀,忍不住開口道:“三丫頭,我說你就彆看了。再看還能怎麼樣?你還能嫁給人家不成?要我說,你還不如跟著你大姐夫。要是能進入這國公府,不比跟著狀元郎強?狀元郎過兩三年就有一個,這國公府可是百年公侯之家。”
尤三姐見陸誠走遠,進入榮國公府,這才回頭:“哼,我才不稀罕什麼國公府,更不稀罕那個猥瑣的老家夥。二姐,你說對不對?”
尤二姐也盯著陸誠離去的方向,被妹妹拉扯了一下,才回過頭來:“啊?我…我不知道。”
“真是兩個不省心的丫頭。”
到了榮國公府之後,簡單和賈政打了個招呼,說了幾句話,陸誠又去看了眼李紈的兒子,賈蘭。
這孩子倒是個踏實的,不像賈府其他子弟那般,也肯用心讀書。隻是賈府的大環境不太好,族學裡麵也沒有像樣的老師,隻有一個沒有功名的年邁老儒賈代儒。
陸誠簡單詢問了幾個問題,確認了賈蘭的學習進度,又送他一本帶注解的書籍,勉勵了幾句,小家夥就興奮的跑去讀書了。
之後,陸誠又對賈蘭的母親李紈說道:“這孩子確實有幾分讀書的天賦,若是能請個老師,好好教教,再勤勉一些,將來科舉有望。”
李紈聞言也是一喜,當即行了一禮:“多謝誠哥兒指點,我定會叮囑他,好好進學。”
李紈的父親乃是國子監祭酒,正兒八經的書香門第,給賈蘭找個靠譜點的老師,也沒什麼問題,就看李紈是否舍得花錢了。
在榮國府中,彆看王熙鳳管著家裡的財政大權,可這李紈的月例錢卻是王熙鳳的兩倍,而且平時也舍不得花錢,手頭肯定是有自己的小金庫的。
否則,在賈府被抄家之後,李紈也不可能獨自把兒子撫養長大,還培養出來了一個舉人。
“嫂子且放心,回頭我會和存周公說一下,讓他多關注關注這孩子。”
與李紈簡單說了幾句話,陸誠便去看自己的林妹妹了。
這次,紫娟直接帶著陸誠來到了黛玉居住的地方,進到了書房裡。
一踏進書房,陸誠就看到了自己親手所畫的那幅畫,像被裝裱起來,放置在了桌案上。旁邊還有幾幅畫,畫的都是陸誠的樣子,林妹妹正坐在那裡,用心的畫著。
紫娟剛想開口提醒,卻被陸誠製止,隨後輕手輕腳的走了過去,就這樣站在黛玉的背後,看著她靜靜作畫。
一直等黛玉畫完最後一筆,放下手中的筆,才注意到背後有人,轉身就看到了站在身後的陸誠,小臉立刻羞紅:“你…你怎麼來了?什麼時候來的?紫娟,你怎麼也不知會我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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