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禁城,養心殿。
昌泰帝放下手中最後一卷《三俠五義》,轉頭看向一旁的戴權:“伴伴,陸誠所著這本《三俠五義》,應該也已經看過一遍了吧?”
“回陛下,奴婢看過不止一遍。這其中故事構思巧妙,跌宕起伏,引人入勝,實在是讓人愛不釋手。尤其是那位包青天,明察秋毫,英明決斷,還能為民請命,為君分憂,實乃國之乾城。”
“伴伴所言甚是,若是我大明也多幾個包青天這樣的忠臣,何愁江山不能永固?四海不能升平?”
感慨了一番之後,昌泰帝忽然說道:“陸誠既然能夠寫出這般跌宕起伏的懸疑故事,也定有明察秋毫的斷案之能。就是不知他是不是朕的包青天。”
“陛下英明神武,仁愛萬民,遠勝那宋仁宗。我大明繁榮昌盛,清平富足,朝堂諸公,定有能勝過包青天的忠臣良將。”
“罷了罷了,伴伴,你也無需這般奉承。如今的大明是個什麼樣子,朕還不至於一無所知。不過,這位新科狀元郎若是一直放在翰林院抄書,確實有些浪費了他的才乾。或許,也該給他安排個差事,好好磨練磨練。
民間有句俗語,真金不怕火煉。若是這狀元郎真有治世之能,而非紙上談兵,朕倒是不吝高官厚祿。伴伴,回頭你讓順天府衙門把一些陳年卷宗調集起來,送到翰林院,讓我們的狀元郎好好看看。”
“是,陛下。”
夜晚,榮國府後宅,賈璉與王熙鳳所居住的院子裡。
王熙鳳忙著處理完榮國府上上下下的月錢發放,又讓人清點了一下這個月新才買的物資,聽平兒彙報完所有的情況,才揉了揉眉心,準備回去休息。
剛回到院子裡,見屋裡正有兩個丫鬟拿著賈璉換洗的衣物走出來,便隨口問道:“二爺可是在屋裡?幾時回來的?”
“回奶奶的話,二爺也是剛回來沒一會兒,正在屋裡床上躺著呢。”
王熙鳳聞言,看了一眼兩個丫鬟手中的衣服,嗅到衣服上濃烈的酒味兒,忍不住皺了皺眉頭:“行了,趕緊拿下去洗了吧。”
說起來,自從上次賈璉和鮑二媳婦兒混在一起,也已經過去幾天了。
經過史老太君的調和,再加上王夫人和邢夫人在一旁勸解,王熙鳳也慢慢原諒了賈璉,畢竟她也清楚自家男人是什麼德行。
而且,賈璉與王熙鳳也算是青梅竹馬,從小一起長大,成年後在兩邊家庭的安排之下順利成親,夫妻之間的感情基礎還是很不錯的。
上次那樣鬨了一番之後,賈璉也當著老太太和幾位夫人的麵兒,給王熙鳳鞠躬行禮,彎腰道歉,王熙鳳就算是再不滿,也隻能原諒賈璉。
王熙鳳剛進了屋,就聞到了屋子裡更濃的酒氣,忍不住伸手扇了扇:“平兒,趕緊把窗子都打開,通通風,透透氣,這也不知是吃了多少酒。再讓人打盆溫水來,給二爺擦擦身子。”
“是。”平兒立刻照做,和另一個丫鬟一起,把窗戶都打開。
此時已經入秋,溫度逐漸下降。門窗一打開,便有一陣涼風從外麵吹了進來。
剛脫下外套的王熙鳳,也是忍不住打了個寒顫。抬頭看到床上的賈璉隻穿著單衣,王熙鳳便走上前去,準備給他蓋上被子。
然而,就在王熙鳳拿起被子,準備給賈璉蓋上的時候,卻忽然聞到了一股不一樣的香氣,頓時皺起了眉頭。
視線在賈璉身上掃了一遍,注意到他胸前敞開的衣服裡麵,藏著點胭脂印,王熙鳳眉頭皺的更緊,直接扒開賈璉的上衣,頓時看到了賈璉胸膛上的幾個玫紅色唇印。
見此情形,王熙鳳立刻火冒三丈:“好啊,這才安分了幾天,就不知道又跟哪個騷狐狸勾搭到了一起,還把這騷味兒帶到了家裡!你個挨千刀的!”
平兒聽到聲音,就知道情況不妙,轉頭也看到了賈璉胸膛上的唇印,心中就是一沉:完了,又要鬨起來了。
此時,氣急敗壞的王熙鳳,已經握起拳頭,朝著賈璉的胸膛捶了下去:“你個沒良心的,你要氣死我嗎?”
這幾個拳頭捶下去,原本吃飽喝足,正睡的踏實的璉二爺,胃裡一陣翻滾,還沒有完全清醒,就側頭吐了出來。各種嘔吐物吐的床上地上到處都是,就連王熙鳳的衣袖上,也被吐上了些許。
這讓王熙鳳更加惱火:“啊啊啊,快把他抬出去!”
場麵頓時混亂起來,丫鬟婆子們手忙腳亂的上前,開始忙著清理起來。
這個婆子想要把賈璉抬出來,但喝醉酒的人渾身癱軟,像是沒了骨頭一樣,抬都不好抬。
幾個婆子忙了好一陣兒,賈璉身上又沾染了不少臟東西,這才被抬著出去。
到賈璉那副死樣子,王熙鳳更是氣不打一處來,直接讓人把他先丟到外間,好好晾晾他。
屋子裡收拾了好一陣兒,才把那些臟東西都清理出去,又點上熏香,好好清理了一下屋子裡的氣味兒,給床榻換上嶄新的被褥,這才算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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