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理查德又閒聊了5分鐘，劉長川告辭離開，走到門口，他突然想起一事，回頭說道：“這件事瞞不住，你一旦把消息傳到倫敦，包括軍情六處和外交部門都會知道，美國人肯定也會知曉情報內容，所以，你得幫我個忙。”
“什麼忙？”理查德好奇問道。
“這份情報不是我搜集的，而是我從你口中的得到的消息。”
“你要告訴美國人。”聽到劉長川的話，理查德立馬明白這貨要乾啥，明顯擔心美國佬找後賬，想事先打預防針。
劉長川沒回話，而是麵帶笑意轉身離開。
他剛走，高級督察魯格尼麵色陰沉走了進來，見魯格尼麵色不好看，理查德皺眉說道：“這裡是政.治處，你心情不好應該去找你上級。”
“長官，我已經向上級作了彙報。”魯格尼聲音低沉回了一句。
“好吧，告訴我你的來意？”
“長官，我有充分的理由證實，劉長川使用手段，在我的辦公室壁畫後麵，安裝了竊聽裝置……”魯格尼把當初紙簍著火，劉長川突然去辦公室求援滅火的經過講述了一遍，特意強調壁畫後麵有動過的痕跡。
“你確切有證據嗎？”理查德麵色不太好看問道。
心裡卻把劉長川八輩祖宗罵了個遍，如不意外，魯格尼的猜測應該是對的，他當時是調查凶殺安主管，狗東西劉長川為了給張子路報仇，百分百借此機會，在魯格尼辦公室安裝竊聽器，以此來偵聽警方動向。
特麼的，好膽。
“長官，有些事不需要證據，劉長川的為人你我都清楚。”魯格尼冷著臉回了一句。
見魯格尼這麼直接，理查德輕輕搖了下頭：“魯格尼警官，劉長川不是普通百姓，先拋開他身份不提，就算是普通商人，你沒證據的情況下也沒權力逮捕他，我給你的建議是先找到證據再說。”
理查德的話差點把魯格尼給氣死，暗罵理查德無恥，他麼的，你們跟劉長川有情報交易，但彆他麼總利用我們警務處好不好。
罵歸罵，但魯格尼深知自己地位不夠格，緊咬牙關正想離開，理查德想起一事，開口問道：“劉長川既然借著紙簍著火，欺騙你離開辦公室，那就說明他安裝竊聽器成功，那問題來了，為張子路複完仇，又是誰把竊聽裝置拿走的呢？”
“長官，你的意思是警務處有黑警？”聽到理查德的話，魯格尼麵色大變，一臉驚懼問道。
“你回去秘密調查黑警，有結果的話不要抓人，我會跟你上級協商，一起處理此事。”理查德麵帶狡詐之色，冷聲吩咐一聲。
“是長官。”魯格尼答應一聲，轉身離開。
人走後，傑米漢森好奇問道：“處長，劉長川身份特殊，能為我們提供情報，調查他有意義嗎？”
“傑米，每個人都有潛能，也許抓了劉長川的人，能激發他潛能，迫使他收集重要情報，或者把蘇聯暗線交給我們，這才是我最終目的。”理查德麵帶無奈回來一句。
其實他心中明白，想要借著狗屁的竊聽裝置抓捕劉長川，根本不可能，更無意義，他手中的暗線才是大魚。
……
離開警務處大樓，劉長川並沒回公司，而是打了個電話，直接去李凝香家裡，他得跟小美人好好談一談。
摔完跤，摟著麵色紅潤的李凝香，劉長川笑著問道：“聽美惠子說你已經厭惡了港島生活，想離港去外地尋找機會是嗎？”
“嗯，在你身邊雖然吃喝不愁，不用擔心沒錢花，但看著同事家裡的小寶寶們，讓我羨慕不已。”李凝香眼中含淚，一臉深情望著劉長川。
好家夥，這女人想給他生孩子。劉長川心裡產生莫名滋味。他自認為自己不是一個好男人，貪財好色，但心中自有一杆秤。
妻子和情人分的很清楚，妻子長年累月相處下來會成為真正的家人，嗯，親情那種，是一輩子相伴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