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林甫淡淡問道:“安使君幾時來長安”
“回稟相國,卑職昨天剛到,這不是五強賽嗎卑職想來給球隊鼓鼓勁!”
說完,安祿山取出一個盒子打開,裡麵是一塊溫潤如脂的美玉,約莫拳頭大小,通身沒有一絲瑕疵,恭恭敬敬呈給李林甫。
“這是卑職托人從安西於闐國帶回來的美玉,獻給相國!”
李林甫接過盒子端詳片刻,點點頭放在一旁,“安使君有心了!”
李林甫笑問道:“剛才安使君應該遇到高翁了吧!”
安祿山連忙道:“正是!”
李林甫便淡淡道:“該說的,高翁已經說了,就不用我再重複,安使君應該明白我在說什麼”
安祿山心中暗暗歎息,心中還是有點不甘心道:“祿山願為相國鷹犬,為相國圍獵同羅!”
李林甫看著他似笑非笑道:“今天比賽的狼牙不是史思明吧!”
安祿山心中一跳,李林甫怎麼知道
“這....史思明身體不太好,確實沒有來,狼牙是卑職手下另一員大將,蔡希德。”
“勝州官員發信來說,中受降城那邊出現一支兩萬人的唐軍,我沒猜錯的話,主將應該就是史思明吧!”
安祿山見什麼都瞞不過這個老狐狸,他額頭上的汗出來了,低聲道:“之前天子告訴微臣,要把同羅部安置在幽州,他們人數眾多,扶老攜幼,長途跋涉不便,卑職就派一支軍隊去迎接他們,護衛他們前往幽州。”
李林甫喝了口茶,淡淡道:“看在你送玉的心意上,我提醒你,任何事情都有邊界,不要輕易越過界線,是你的,朝廷會給你,有時候吃相太難看,反而會適得其反。”
安祿山嚇得後背出了一身冷汗,連忙道:“卑職立刻撤軍回幽州!”
“未奉詔書擅自進京,本身就是大罪,這次我就不追究你了,下午就回去吧!有人可是盯著範陽節度使的位子呢!”
“是!是!感謝相國提醒!”
安祿山連忙退了下去,走出酒樓,安祿山這才鬆一口氣,感覺後背都濕透了,他長長歎息道:“這隻老狐狸,厲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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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鄴一直坐在一旁,安祿山太緊張,沒有注意到李鄴,待安祿山走了,李鄴起身道:“祖父,孫兒也告辭了!”
李林甫點點頭,囑咐他道:“離他遠一點,那家夥心狠手辣,自己當心!”
“孫兒記住了!”
李鄴行一禮,告辭出去,他翻身上了馬,遠遠跟著安祿山的馬車。
今天獵鷹表現得太反常了,感覺就是故意放水,用師父去世為借口,根本就解釋不通,獵鷹什麼時候變得那麼重情重義了
李鄴有一種直覺,獵鷹輸球和安祿山有關。
安祿山的馬車剛到光宅坊門口,旁邊閃過一人,躬身行禮道:“晚輩參見節度使!”
馬車停下,安祿山拉開車簾,看了他一眼,“你怎麼在這裡”
“父親讓晚輩帶話給節度使,晚輩一直在找節度使,聽說節度使去了光宅坊,晚輩便趕過來!”
安祿山看了一眼周圍,低聲道:“這裡人多眼雜,以後有事直接找慶宗,先上車吧!”
遠處,李鄴閃身在遠處的一棵大樹後,他看得很清楚,獵鷹果然來找安祿山了,車門開啟,獵鷹上了安祿山的馬車,馬車走了。
李鄴冷冷哼了一聲,獵鷹是武家子弟,看來武家和安祿山交情非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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