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神崇拜,古已有之,如同華夏文明有蚩尤崇拜,西方有撒旦信徒。
而在草原上,不知何時孕育出了一群崇拜阿勒巴斯特的族人。他們猶如蠻夷一般生活在終日不見陽光的黑風穀中,崇尚死亡與殺戮,食同類,拒絕歸順長生天。
韃靼數個部落都曾經對他們發動過圍剿,但這群近親繁殖的怪物已經被邪神洗腦,悍不畏死,且身手矯健。每次征戰,死傷不計其數。
更可怕的是,傳說被這些信仰邪神的怪物分食後,靈魂都無法回到長生天,將墮入無邊地獄。久而久之,再也沒有人敢來侵犯他們的領地。
為了避免泛濫的阿勒巴斯特族人外出殺戮,每年韃靼都會將俘虜的奴隸作為祭品,推到黑風穀中供其分食。
這群怪物的戰鬥力無從考證,也是草原上誰也不願觸碰的禁忌。但蘇木卻惦記上了,將他們化為自己陷阱的工具。
當然,為了引丘福入局,不用高端的餌料也是不行的。而阿德力則是自願前往,哪怕自己的靈魂也將遠離長生天,也必須要把漢狗引入萬劫不複的地獄。
周圍的狼哮此起彼伏,遠處漆黑的森林中,一個個頭頂森白羊頭骨的身影從樹木後爬了出來。
他們身著片縷,塗抹著黑泥,幾乎和黑夜同化,隻有那一雙雙充血的瞳孔,就像燈籠一樣凝視著獵物。最可怕的不隻是他們,還有他們身邊,一隻一隻皮毛全黑的黑狼。
也不知道這狼是什麼品種,每隻都足有一米多高兩米見長,一嘴交錯的巨大獠牙,感覺隻需一口,骨頭就能咬得稀巴爛。
“該死的畜生!引我們進陷阱!”四名囚車鐵騎憤怒地攥緊長槍,同時從四方刺進牢籠。
誰知阿德力運勁身體隨之一轉,身體帶著四支長槍偏離方向,分彆刺穿了對麵同僚的身體,轉瞬四殺達成。
“韃靼八勇士……有點東西。”林川不由掏出了塔蘭戰術手槍。
阿德力抽出了四支長槍,作為撬棍嘭的一聲震爛了牢籠,從其中鑽了出來。
“方淵,你還有你的這群漢狗,今天注定成為阿勒巴斯特族的食材,你們的靈魂都將被粉碎,永不超生。”阿德力丟下了到手的長槍,翻身坐在了牢籠之上,猶如看客,直視著林川。
“陪你玩玩,還真給你玩出優越感來了,不過一群野人,也想要我的命?”林川舉槍瞄準了阿德力的頭顱,噗噗兩槍,誰想到阿德力竟然側頭閃避開來。
“彆著急,你會死得很慘很慘,就像我一樣。”阿德力說話時,一隻黑狼已經從囚車下撲了上去,一口橫咬住了他的脖子,將他按倒在地。
阿德力沒有反抗,也無從反抗,周圍數條巨大的黑狼上去分食,還有一些阿勒巴斯特族人,也扭動著佝僂的身體撲了上去,與狼同吃。
這些野人已經和狼群混為一體,分不出來誰才是野獸了……
那恐怖的場麵,讓身經百戰的丘福也是看得寒毛炸裂,誰曾見過這種用牙齒打仗的怪物。
“殺!”林川一聲令下,刑天營戰士將手中火把高高向前拋去。
在火把落地之前,手中的連弩已經開始射擊,將靠近的野人與黑狼當成標靶一般射擊。
隻可惜,這些家夥的動作異常迅速,雖然野人的武器隻有磨尖的骨刃,但他們放下雙手像猩猩一般爬行的速度卻異常迅猛,他們在樹影間若隱若現,極難瞄準。一些野人更是爬上了狼背,以其為坐騎衝鋒。
一時間,數不清的野人與黑狼衝向了丘福親衛鐵騎營,就算是火銃手連續射擊,也嚇不到他們的步伐,震天雷拋出轟轟炸鳴點燃了不少的落葉,伴著衝天火光他依舊在衝鋒。
戰馬遇見黑狼,就像兔子遇見了猛虎,控製身下馬匹已經耗費了大家不少力氣,更彆說要在馬背上射擊靠近的敵群了。而一旦被黑狼或者野人拖下馬,就會被迅速拉扯到獸群之後,一起分享最新鮮的血肉。
一時間,森林裡到處回蕩著,黑狼的咆哮與人類的慘叫……
就在廝殺時,一匹匍匐的黑狼突然躍向了馬背上的林川,瞄準的是他扭轉過去的後脖頸。
“嗖!”樓燕的箭羽順著那黑狼張開的大嘴射入,強大的推力將它的屍體釘在了不遠處的樹乾之上。
“頭兒,太多了!殺不完!”樓燕眺望著遠處的森林,那不見光影的樹乾之上,還有大群野人甩動長臂趕來,龐大的黑狼群在奔襲,就像一場獸潮。
“將軍!先撤!”林川回頭高喊道。
“你怎麼辦?”丘福揮劍斬下了一個狼頭。
“刑天營來斷後,掩護你們撤離,這群畜生,我能對付。槍來!”此時此刻林川已不能再隱藏實力,帶著於謙翻身跳下了戰馬,迅速爬上了囚車頂部。
林川取出了hk417精準射手步槍,槍口的消音器換成了降低後坐力的製退器,彈匣也換成了100發的重型彈鼓。
“於謙,守我身後。”林川拆下了瞄準鏡,直接選用機瞄。
“收到!”於謙半蹲在林川身後,手裡握著那把柯爾特蟒蛇左輪手槍,射殺著一切膽敢靠近的敵人。
“開始吧……”林川深深呼吸,手指撥動槍機切換為了全自動模式,將戰場變成了一場移動靶射擊表演。
“嘭!嘭!嘭!”猶如天雷滾滾的動靜讓所有人都看傻了,林川的槍口不斷噴射著耀眼的火舌,子彈傾瀉成了彈幕,將麵前75度半徑內的野人與狼打成了篩子。
這是火銃?就連老六隊的隊員也從來沒有見過老大這般模樣,他就是一台射擊的機器,一切被他瞄準的生靈,連慘叫的機會都沒有,一個一個的腦袋被打爛,胸口被洞穿,死得快若閃電。
一公四侯都是呆若木雞地看著他的背影,那火光照亮了林川的側臉,這哪是人,簡直就是死神。恐怖的殺傷力,讓悍不畏死的阿勒巴斯特族人還有狼群都感到了恐懼,他們有意無意地在躲避林川的射界。
可惜,林川用的是穿甲曳光彈,就算是一人合抱的樹乾都能打穿再擊殺後麵的目標。
衝鋒的被殺,躲避的被殺,逃跑的被殺,看見他的要死,他看不見的也要死。熱武器恐怖的壓製力,徹底顛覆了丘福對戰爭的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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