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皇宮正門百米有餘,林川帶頭拉起韁繩,將馬兒停了下來。浩浩蕩蕩衝殺一路的刑天營,全都停在了大街之上。
緊接著,烏蘭帶著一群新兵開始從街邊的店鋪裡,扛起一袋又一袋的貨物,就在正對城門的街口,壘起了一片塹壕陣地。大概是等了太久了,城樓上,趴在樓梯口的斥候焦急催促著。
“他們停下來了,在修牆?”那唯一趴在前邊小心翼翼偷窺的斥候小聲報道。
“修牆?”同伴都不知道如何通報眼下的情況,但還是如實向下傳去。
而就在眼前的牆壁堆砌到足有三人之高後,林川走到了掩體前,輕閉雙眼,仁視發動到了極限距離,正好夠看到皇宮大門後的門閂。
一顆又一顆c4炸藥憑空出現在那堅固大門的四周,守在城門口的火炮手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隻聽見門口傳來了古怪的滴滴聲,而且聲源越來越多。
“方大人,你在等什麼?”牆後的巴噶木完全不明白林川在乾什麼。
“等老天爺,給我們開門。”林川回眸一笑,突然壓低了身子。隻是這一個動作,刑天營全員也是拉緊了自己的戰馬韁繩,佝僂起了身子。
不等巴噶木再說話,轟隆一聲巨響傳來,大地都為之激烈晃動。隻見那用大炮都轟不開的堅實城門,在火光中被撕成了向外噴湧而散的碎片,不少木釺甚至飛出了半米,直接插在了士兵們堆砌起的掩體之上。
爆炸讓向外噴湧的是木屑殘渣,向內噴湧的就是純粹的火焰了。那些錯愕的火炮手一炮未發,直接被眼前的烈焰氣化,連一點屍體殘渣都沒有留下。
停在不遠處的騎兵,都還沒等到信號發起衝鋒,爆炸的火舌已將他們掀翻。他們的毛發與眼球都被焚化,皮膚大麵積燒焦,但並沒有馬上就死,全部倒地痛苦慘叫著。
他們所謂的亮銀鎧甲經過火烤,直接粘連在了皮膚上,一些慌張搶救的弟兄,試圖脫下他們的甲胄給予治療,結果扯下的瞬間就帶下一大片的血肉,讓未死之人發出著聲嘶力竭的慘叫。
禁衛軍統領也被爆炸掀翻到了地上,慌亂地重新站起身來,隻見天空被黑灰掩蓋,空氣裡不斷飄落著還在燃燒的木屑,四周傳來的全是士兵們的慘叫,即便是還活著的人,也在錯愕地環顧四周不知所措。
“彆慌!彆慌!列陣!”統領正了正頭盔,放聲高呼,隻是不少兄弟都已經被震得耳鳴,有多少人聽到了命令無從得知。
但很快,他們就感受到迎麵而來的沉重馬蹄,踏著還在燃燒的屍骸與廢墟,刑天營正麵衝入了皇城。那禁衛軍的統領匆忙舉起長刀迎接來敵。
一馬當先的熊瞎子,一杆亮銀空中翻飛橫挑而起,將那統領手中的長刀給打飛到了半空之中。不等他從震裂虎口的疼痛中反應過來,緊隨其後的肺癆鬼側伏於馬背而過,一把戶撒刀寒光一閃,統領的人頭頓時飛了起來,和他的長刀比著誰先落地的遊戲。
“下馬!1隊到20隊下馬,其他人繼續進攻。”於謙迅速下令,每一隊都是六人小組,120人迅速聽命下馬開始斬殺起來,剛才的爆炸消滅了最少一半的禁衛軍,剩下一半要麼受傷,要麼還沒緩過勁來,有20隊人動手,已經綽綽有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