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不膈應,那是假的,林川對待夜隼的感覺,更像是相忘於江湖的知己,彼此了解,也能友好溝通,但說起情愛又像陳年往事。
可真要約她逛街,滿是回憶在腦子裡轉悠,頗為緊張局促。主要原因是要把身體交給嗎嘍去操縱,那體驗感更新鮮了,跟夢遊一樣。
林川和嗎嘍約法三章,隻許逛街吃飯,彆來些身體接觸,不然林川可饒不了他。嗎嘍對天發誓,如若違背就讓他死無全屍……
林川這時候還沒反應過來,臭猴子死的時候不就沒有全屍嗎?
當然這裡麵最重要的一點是,絕對絕對不能讓夜隼看出跟她約會的是嗎嘍,如果讓她知道自己借身體給這猴子調戲於她,林川真不知道夜隼會乾出什麼事情來?說不定會直接讓他靈魂從此長眠吧?
就為這個,林川和嗎嘍還練習了半天,硬生生將嗎嘍動不動小生自居的臭毛病給憋了回去,至少要像正常人說話吧。
林川約的夫子廟雖是著名學堂,但圍繞夫子廟的周邊街道,已然形成了招呼學子的小吃雜貨一條街,商業氛圍濃鬱,各種天南地北的美食在這都能找到其身影。
平日裡學業不忙時,各個攤販都會被大片學生包圍,哄搶著購買各種美食小玩意。要知道能到這天下第一學府深造的孩子,那可都是人生贏家,每一位幾乎都家境殷實,買起來自不覺得鋪張浪費。
小販們也是看中這一點,所以絞儘腦汁地將各種好吃好玩的東西都給帶了過來,就想變成網紅攤主。
林川就坐在了夫子廟門前一棵柏樹下,一直跟嗎嘍用意識糾正語境,避免太文縐縐穿了幫。周圍天空中下著薄雪,不知何時已經落滿他的發梢與肩頭。
等待了大約半時辰,得見距離夫子廟不遠的驛站前,打著油紙傘的夜隼緩緩走下馬車。
她身著粉紫色織金襖裙,肩係錦緞夾棉披肩,加上領子一圈純白狐狸毛毛烘托,襯得那張小麥色的臉,也跟著白上了幾分。
天啊,她居然還擼了一個盛世美顏妝,口紅眼影腮紅全用齊了。在部隊時,見她如此擼妝,還是為了間諜的刺殺任務,平日裡她最討厭化妝品糊臉上的感覺,從不抹那些玩意兒,今天居然盛裝來襲。
難道……下頭女想刺殺於我?
“嗎嘍,要不我們換個條件吧?這女人真不好招惹。”林川在心中汗顏道。
“縱使與她相見要跨越刀山火海,我,在所不惜。”嗎嘍已經暫時改變了自己的說話習慣。
“自古舔狗留不住,唯有渣男得人心,你總會明白的。”林川歎息,本能地將意識從身體抽離,返回亂碼思緒殿中,這抽離的動作同時,又是抬手將嗎嘍向前一推。
他們是那麼自然的交換了身體的控製權,這種感覺就像夢遊,手腳都不再受林川控製,但又能清晰地看到聽到周遭正在發生著什麼,包括嗎嘍因為激動而心跳加速的噗通噗通聲。
“終於,我活過來了。”嗎嘍嘗試著抬起雙手,果然這具身體聽從了他的召喚,抬起手來。
種死而複生的感覺實在太爽了,他第一時間拉開了褲腰帶,低頭看了一眼,興奮道,“夠用!”
“夠你奶奶個腿啊!你小子到底想乾嘛?你敢亂來,我他嗎念書念死你!”林川被嚇到了,要知道在現代林川都不敢睡夜隼,那可是要承受結紮之刑的可怕下場,嗎嘍要是胡亂,林川定要他後悔再活一遍。
並沒有等候多久,打著油紙傘的夜隼款款而來,站定在了林川的麵前。
“如……如煙,好久不見。”嗎嘍有些緊張,用林川的聲線打著招呼。
“如煙?”夜隼有些納悶為何如此稱呼,但想了想這是在大庭廣眾,或許林川隻是想掩人耳目吧?也就順了他的意好了。
“方大人今天很閒啊,居然約小女子出來逛街,你不用陪自己妻子嗎?”夜隼故意刺道。
“我早已安排眾人回土家堡了,今日沒有人可以打擾我們。”嗎嘍稀鬆平常的一句就讓林川想活活掐死他了,畢竟從他嘴裡說出來,這場麵就跟偷情一樣曖昧不堪。
“是嗎?那你想乾什麼?”夜隼頗為玩味地問道,小臉下竟藏著一絲期待之色。
“先走走吧。”嗎嘍做了個請的手勢,如此兩人沿著鬨市踏雪走了起來。
大概是還沒到放學的時刻,街麵上的人並不算太多,不過商販早就是精神百倍,各種吆喝聲此起彼伏,招攬著客人前去駐足欣賞。
夜隼也是好久沒有這麼放鬆的逛過街了,最近挺忙,時之沙的生意又好,她每天最多去的地方就是菜市場采購,要麼就是在店裡進進出出。
說真的,她還真有些回味當初生意不好,需要林川救濟的時刻,畢竟那時候她有更多時間去研究各種茶品,悠閒自得。
“時之沙打算開分店了。”無言的一路,夜隼突然開口道。
“如煙姑娘生意那麼好,早就該如此行事了。”嗎嘍雙手背於身後,不乏誇獎之詞。
“我跟沈老板說好了,再開分店要找個人少的地方,隻做茶品,不做餐食,省些力氣。我想安心的做茶。”夜隼一邊翻看著小攤販的飾品,一邊說著。
“還是如此才適合你,不用再去伺候任何人,做自己想做之事。”嗎嘍看著如煙忙前忙後給人端茶遞水,早就我心憂憐。
“不對啊,你今天說話怎麼這麼順耳?平常不都會挖苦我不會做生意嗎?”夜隼突然轉身湊近上下打量起來,還把林川的臉抓著捏把捏把,怕不是逆鱗同僚換裝矽膠麵具來耍自己玩的。
“我又不是刺蝟,乾嘛總沒事刺你玩啊?況且我也馬上要回邊塞了,留點好印象給你,總沒錯吧?”嗎嘍被夜隼捏得一陣舒爽,一副好了的表情,又趕緊把話圓了回來。
“算你小子識相,放過你了。”夜隼這才鬆開了嗎嘍的臉,重新回頭拿起了攤位上的一支發簪,往自己頭上比劃問道,“好看嗎?”
“真好看,從未見過如此好看的。”嗎嘍那詞彙量從不怕肉麻。
“切,我說的是,我戴好不好看。”夜隼強調道。
“我說的就是你,真好看,戴什麼都好看。”嗎嘍還在誇。
聽得思緒中的林川一臉地鐵看手機老頭臉,我他嗎這是新號,你彆這麼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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