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怎麼都沒想到這二位居然和李好換了房間。
他下意識看向桌子,上麵的泥塑全都好好的擺在那裡。
怎麼可能呢?
明明自己已經在泥塑中施了咒術,甚至還做了雙重保險,在其中加入了**香。
可為什麼這兩人什麼事都沒有?
秦肆酒的聲音淡淡的,聽不出情緒。
“回神了。”
李元的瞳孔重新聚焦,看向秦肆酒。
他腦袋轉的飛快,說道:“許先生,我不知道您來這間房住了,也怪我,最近李家總是進小偷,剛剛我就看見一道黑影進來了,本來想給小偷來一個甕中捉鱉的...您看現在這事鬨的。”
“這樣啊。”秦肆酒點點頭,順著李元的話往下說,“我確實看見小偷了。”
“.....”
李元沒想到會得到這樣的回答,隻能硬著頭皮往下接。
“是嗎?沒嚇到您吧?小偷往哪個方向跑了,等我抓住他非得狠狠教訓不可。”
秦肆酒抬抬下巴,“沒跑,這不是在我麵前嗎?”
李元也明白秦肆酒這話裡的意思,連忙解釋道:“許先生,您真的誤會了,我真的隻是來抓小偷的。”
秦肆酒指了指自己,“你覺得我像傻子...”
他又回身指了指身後的許朝,“還是他像呢?”
此時許朝的手上正把玩著不知道在哪裡找出的撲克牌,聞言抬眸看向秦肆酒。
李元往後看了看,又抬頭偷偷瞄了一眼秦肆酒。
“許先生,我隻是...”
解釋的話秦肆酒聽倦了,他垂眸擺弄自己的手指,一副懶得再聽的模樣。
“聒噪。”許朝的聲音從床邊傳來,同一時間傳來的還有空氣被破開的淩厲之聲。
一枚小巧的撲克牌擦著李元的側臉,以一種極快的速度插入木門之中。
李元的臉上漸漸浮出一抹血痕,微弱的刺痛感從他的側臉傳來。
明明隻是不痛不癢的一個傷口,但是李元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心臟都被劃出了一個口子,有一種名為‘恐懼’的情緒正從中外泄。
秦肆酒看著那道小口子,狀似抱歉地說道:“沒事吧?許朝就是脾氣太差了,你彆介意。”
李元沒吭聲。
他怎麼敢介意啊!
就是借給他一百個膽子他也不敢和這二位對上啊!
秦肆酒往旁邊走了一步,看著李元臉上的胡茬說道:“我要是沒記錯,你現在也才不到四十歲?”
李元摸不清秦肆酒究竟想要問什麼,隻能點頭答道:“是。”
秦肆酒‘嘖’了一聲,“快要四十歲的李家人夜半三更乾這些偷雞摸狗的事情,這要是傳出去了...”
李元倒抽了一口涼氣。
那以後估計沒人敢再來找李家人看事了...
那李家離走到末路也就不遠了。
秦肆酒看穿了李元臉上的擔驚受怕,於是大發慈悲地說道:“我可以為你保守秘密。”
“真的嗎!?”李元抬頭,“許先生,我真的是抓小偷,不過既然您誤會了我就不多辯解,隻求您千萬不要將今晚的事情傳出去!”
這話裡滿滿都是‘我是清白的,是你非要誤解我’的意思。
秦肆酒倒像是沒聽出來一般,點點頭,“我答應你,不過呢...”
他嘴角的笑容漸漸變大,“李元,我是生意人。”
李元神情僵住了,總覺得有不好的事情要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