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紅一時之間沒了話,嘴巴張了半天都沒蹦出來一個字。
他心裡清楚的很,剛剛序青說的沒錯。
在序青小時候,整個狐族對他動輒打罵,合起夥來欺負他,甚至幾次差點將他弄死。
秦肆酒將他的表情儘收眼底,嘲弄一笑移開了視線。
秘洞之中再次安靜下來。
過了會,長老從外麵走了進來。
他的肩膀十分寬厚,臉上蓄著長長的胡子,可臉色卻是如同紙張一般白,明明健碩的身軀走起路來硬是讓人看出了弱不禁風的模樣。
看樣子他真的虛弱到了極致。
二長老見到人,連忙站起身迎了過去。
“快!序青!把你的花交出來了!”
此話一出,不僅是長老和序紅的身子僵硬住了,就連序紅懷中的兩隻小狐狸眼睛都不自然地放大了許多。
序紅的臉上再難以維持假笑,磕磕絆絆地說道:“阿...阿青,你尋到奇花了?”
“很難嗎?”秦肆酒懶散地撥弄著蒼負雪垂在身側的發絲,輕飄飄地一句話砸的序紅腦袋嗡得一聲。
長老先是看了蒼負雪半晌,剛想拿出自己的威壓來,可對麵的蒼負雪隻是稍微斂了斂眸子,他便覺得自己的心臟處被一雙大手狠狠地攥住般劇痛無比。
他突然捂著心臟彎下了腰。
二長老見狀連忙關切地詢問道:“怎麼了?”
長老艱難地從蒼負雪臉上移開視線,這種疼痛便開始有了好轉,最後竟奇跡般的消失了。
他心裡不禁泛起了冷汗,不知序青究竟是引了何方人物來到了他們這裡。
秦肆酒也假模假樣地上前一步,說道:“怎麼了長老?我的花不會派不上用場了吧?”
長老的手緩慢地從心臟處移開,隻留下衣服上麵未撫平的褶皺。
“無事。”
他又停頓了一會才看向秦肆酒,裝出一副慈父模樣問道:“阿青,聽說你真的替為父摘了那花?這一路當真是辛苦你了。”
秦肆酒淡淡回道:“順手的事。”
說著,他便重新攤開手掌將花取出。
長老的眼中頓時亮起了一抹精光。
“好孩子!好孩子!快拿來讓我瞧瞧!”
秦肆酒漫不經心地勾起唇角,看著眼前這個與記憶中判若兩人的長老,忽地哼笑一聲。
“彆急啊...”
他走到了長老跟前,將花舉到人的眼前晃了一下,緊接著問道:“還記得曾經二長老對於我的語言嗎?”
除了蒼負雪外,其他人的臉色全都一沉。
他們摸不準秦肆酒現在提起來這件事是準備做什麼。
長老深吸一口氣,假笑著說道:“那都是過去的事情,當不得真。”
“是嗎?”秦肆酒緩慢地在他身邊踱步,“既然當不得真為什麼整個狐族對我百般羞辱,你更是對我冷眼相待,每每看著我的眼神都恨不得我立刻消失。”
忽然,秦肆酒猛地抓住了長老的頭發,將人的腰杆硬生生都提得直了些。
“眼下到了你需要我的時候,你竟然說當不得真。”
“怎麼?那我小時候所受的屈辱能因為你這一句話煙消雲散?”
序紅見狀連忙跳出來說道:“阿青,那是我們的父親,你怎麼能這麼說....”
一陣風吹過,他被這風狠狠地砸在石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