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肆酒利用神力輕鬆將呂倉震體內的毒逼出來,隨後乾脆利落地將他的四肢斬斷,扔到了那張狹窄的床上。
做完這些,他才得了空看向那名臉色煞白的少年。
少年低垂著眉眼,一副奄奄一息的模樣,嘴唇發紫,看樣子中毒已久。
他捂著自己的胸口咳嗽了兩聲,勉強支撐著身子對著秦肆酒和謝塵恭恭敬敬地作揖。
“今日之恩,永世難忘。”
他對上了秦肆酒的眼神,一瞬間讀懂了其中含義,咬著後槽牙說道“呂倉震所作之惡行,我定會昭告天下,至於他本人”
他的頭更低了,“我定會好好伺候。”
秦肆酒滿意地點點頭。
這少年還挺聰明。
謝塵並未發表任何意見,他剛剛想要直接殺了呂倉震也隻不過是想要趕緊回去罷了。
一切結束,謝塵扯過秦肆酒的手。
“該回去了。”
秦肆酒“都過去這麼長時間了你還想著那事呢?”
剛剛的一切對於謝塵來說,隻不過是一場小插曲。
聞言他點點頭,“自然不會忘。”
少年看著二人手牽手,又如此熟稔的模樣,眸子裡閃過一絲震驚,不過隻片刻又壓了下去。
這二人是他的救命恩人,他願意一輩子替他們保守這個秘密。
可惜
少年完全不知道的是
這倆人沒有半點想要保守秘密的意思。
少年看著二人越走越遠的身影,心中默默祝福著。
希望他的二位救命恩人能永遠不被世俗驚擾。
自從呂倉震的事情解決之後,秦肆酒至少一周沒下過床。
這也導致每次小豆都要趁著謝塵出屋的空檔,透過房門縫隙,悄咪咪地往裡麵看。
小豆也不知道,為什麼大哥哥的臉會那樣的紅。
他有點擔心大哥哥是不是生了病。
在一天晚上,小豆即將睡著的時候,忽然聽見了一道哭聲。
這聲音很小很微弱,卻是從那兩位大哥哥的房間中傳出來的。
小豆握緊了拳頭,邁著小短腿就跑了過去。
他‘邦邦邦’地敲了三下門,門裡麵的聲音很明顯地停止了。
小豆屏氣凝神地站在外麵等著。
謝塵此時正壓在秦肆酒身上,額頭有薄薄的一層汗水。
敲門聲傳入秦肆酒和謝塵的耳中。
可謝塵就像是沒聽見一般,眼神妖異地盯著秦肆酒,要將他拉入下一場沉淪。
秦肆酒本來腦子已經被謝塵弄得昏昏沉沉的,聽見敲門聲終於清醒過來。
他一腳蹬在謝塵的肩上,“去開門。”
謝塵臉色發黑,“不管。”
秦肆酒雖然沒說話,但是腳卻一直沒放下來。
謝塵進退不得,二人就這麼僵持了片刻,曆史重演,謝塵再次妥協。
他磨了磨後槽牙,“遲早要捏死這個小鬼。”
秦肆酒側著身子,用一隻手撐著頭,看著他的背影,“他是你弟弟。”
謝塵顯然沒聽見這句話,開了門後冷著臉與小豆對視,“有事?”
小豆一看見謝塵就害怕,但是沒退縮,眨著眼睛往裡看,問道“哥哥哭哭了?”
秦肆酒沒穿衣服,身上隻裹著床被子。
謝塵稍微往旁邊移了一下,擋住小豆的視線。
他語氣要多冷漠有多冷漠。
“沒哭,還有事?”
小豆被他凶得心尖都在顫,卻還是伸著拳頭捶了謝塵一下,“你欺負哥哥!”
謝塵哼笑一聲,“我不是你哥?”
說完這話,不隻是小豆愣住了,謝塵也愣住了。
小豆再次眨眨眼睛,不說話跑開了。
謝塵沒什麼情緒地收回目光,站在火爐邊半天,直到身上暖和了才重新回了床上。
他輕輕啄了一下秦肆酒的耳尖,語氣像是在告狀,“小豆被你養的無法無天了,都敢上手打我了。”
說著,他指了指自己的小腿處,“就這,有點痛。”
秦肆酒一副好笑地模樣看著他,先是意味深長地說道“隻是被我養的?”
說完他才看向謝塵手指的位置。
小豆才多大孩子,能將謝塵打痛了?
不過秦肆酒還是裝作一副關心的模樣,“很痛嗎?”
謝塵點點頭,將腦袋窩在秦肆酒的頸邊,“你可得好好安慰”
秦肆酒也在同一時間開口“那肯定跪不住了,今日要不就算了吧?千萬彆勉強自己。”
謝塵立馬改口“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