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秦肆酒的語氣強硬,但是辰遲依舊保持著原來的姿勢,沒動。
秦肆酒再次重複了一遍,這回語氣又冷了幾分,“把你的胳膊伸出來。”
辰遲看著他一副炸了毛的模樣,唇邊溢出無奈的笑聲。
“剛多久啊就敢跟我耍脾氣了。”
秦肆酒打定主意不說話,隻是直勾勾地看著他,光是眼神就極具壓迫感。
辰遲還是不動,從他臉上移開目光,轉移話題道“這層沒燒爐子有點冷,我們回臥室?”
秦肆酒掀了掀眼皮,“你是想讓我動手?”
辰遲打定了主意扯皮,笑著哄道“寶貝,你想怎麼動手動腳?”
明明挺冷漠一詞,辰遲偏要加兩個字,說得像是在調情。
秦肆酒冷著臉瞥他,抬手就往他身上襲去。
辰遲眼睛都沒眨一下,更沒躲。
但是這一巴掌不知道怎麼就往下移了幾分,落到了辰遲的胸膛,輕飄飄的。
秦肆酒傻眼了。
他不自然地蜷縮了一下手指,剛剛跟辰遲撕扯的那會功夫,力氣都用完了,現在這具身體還沒恢複。
辰遲也懵了。
半晌後,他才出聲,“寶貝你跟我撒嬌?”
“我撒你”秦肆酒硬生生忍住了罵臟字的欲望,微微一笑,找了個最能懲罰他的辦法。
“從現在開始,彆想碰我一下。”
辰遲拒絕得乾脆,“不行。”
秦肆酒將一隻手攤開,放在二人之間,“胳膊。”
“也不行。”
秦肆酒繼續,“那就彆碰我。”
“不行。”
“”
秦肆酒不說話了,自顧自地準備下床,把辰遲當做空氣。
辰遲強硬地將他按在原位,盯著看了他一會,最終還是緩慢地將手腕搭在秦肆酒的手上。
秦肆酒將遮擋嚴實的袖子往上卷,隨後就看見了一道皮肉翻卷著,比之前更深的傷疤。
他下意識咬了咬牙,“你喂我喝了你的血?”
辰遲反問道“你嫌臟?”
秦肆酒徹徹底底被氣笑了,一把扯過辰遲的領口,將二人之間的距離陡然拉近。
辰遲極力想要揭過這個話題,嘴角一勾,邪魅橫生。
“這是索吻?”
可偏偏秦肆酒不接他的戲,依舊皺著眉,一字一頓冷聲道“這叫種蠱?”
辰遲見狀想要抬手將他蹙起的眉撫平。
秦肆酒卻沒有絲毫遲疑地拍開了他的手。
清脆的巴掌聲回蕩在房間內,辰遲再也笑不出來了。
靜了片刻,他忽然說道“知道什麼是萬蠱之身嗎?”
“嗯?”秦肆酒的確沒聽說過,但是從字麵含義理解起來,並不難。
辰遲沒過多解釋,隻是淡淡地繼續說道“我的血比蠱蟲的效果要好得多。”
秦肆酒不在乎效果不效果,介意的是他從一開始就打定主意騙自己。
更介意自己又一次讓他受傷害。
辰遲瞧見他眼底的鬆動,連忙拉著秦肆酒的胳膊,小幅度地晃了晃。
“我們回臥室?或者你想出去走走嗎?”
像是一種小心翼翼的討好。
秦肆酒看著他的模樣,心底的怒火全被冷水澆滅,隻剩下一縷黑煙徐徐往遠方飄去。
“出去走走吧。”
臨出門前,辰遲給秦肆酒找了件厚實的外套。
秦肆酒則是強硬地拉著他的胳膊塗了一層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