環顧四周,大戰之後此地一片狼藉。
山石崩摧,草木倒伏,空中激烈碰撞的五行屬性靈氣依舊十分活躍。
看著已經朝東北方向晉國逃去的獨臂奸細邢飛,徐豐催動法力注入手中嬰寶,護住周身的龜殼虛影便逐漸消失不見了。
“師父,這次可謂大獲全勝,不但將宗內奸細悉數找出,而且還使得他們一死一重傷,真是可喜可賀啊,以後我九宮派將再無魔修作亂的隱患。
師父剛才叫我用言語拖住邢飛,我就知道您肯定有辦法對付他,沒想到您老人家最後居然祭出了四階符篆,將那個混蛋的胳膊給斬了下來,實在是大快人心。”
收起嬰寶和邢飛的斷臂之後,徐豐踏上飛刀,來到背對著自己的師父身後,語氣振奮的說道。
他這話說的十分有理,任哪一家勢力,裡麵存在如此多的奸細,下場都不會好到哪裡去,九宮派將其連根拔起,可謂將危險扼殺在了搖籃當中。
原本他以為說完之後,師父肯定會附和兩句,對他的話表示讚同的,但奇怪的是,陸真人一直靜立在虛空中紋絲不動。
這讓徐豐的心中有了一絲不好的預感,禦使著飛劍來到師父身前,然後抬頭看去。
隻見原本還鶴發童顏的師父,此刻已經老的他都要認不出來了,渾身死氣繚繞,緊閉著雙目,一副即將坐化的模樣。
就在他大驚失色的時候,陸真人突然一頭栽倒,朝著地麵摔去,原來此刻其已經油儘燈枯,連維持自己虛空站立都做不到了。
“師父!”
徐豐一聲驚呼後,立馬操縱著飛刀掉頭急下,在距離地麵六十丈的位置將師父攔腰抱住了。
雖然對於已經金肌玉骨的金丹修士來說,從百丈高空掉下,並不會摔出什麼毛病,可麵子上總是不好看的。
看著懷中已經氣若遊絲的師父,他一臉焦急,腳下法力湧出,拚命催動著飛刀,朝著九宮派山門而去。
平日幾十裡距離感覺非常短,差不多轉眼即至,可對今日的徐豐來說,似乎要格外漫長。
當他好不容易在九宮派山門前落下,想要通報進入宗門時,卻發現整個門派所在地,此刻到處都是殘垣斷壁,片片焦土,完全不複往日仙家聖地景象。
除此之外,在殘破的宗門各處,都有倒在地上不斷呻吟的弟子,看情況都受了不輕的傷。
攔住一個有些眼熟的過路築基,他直接直截了當的問道:
“這位師兄,宗門究竟發生何事了?怎麼會有這麼多師兄弟受傷,不是說當時交手的隻有兩位太上兩位掌門以及邢飛和蕭紫嫣兩個魔教奸細嗎?”
他想不明白,金丹大戰一般人肯定是不敢上前摻和的,怎會出現現在這種狀況。
“原來是徐師弟,哎,一言難儘哪!
大長老,不對,邢飛為了從緊閉的宗門大陣中逃出去,居然激發了一張四階符篆,此符威力巨大,雖然絕大多數攻擊針對的是大陣護罩,可是也有一小部分散溢到了整個宗門,所以弟子們就這樣受到了波及。
據剛才粗略統計,死於這次動亂的築基修士不少於三十人,煉氣修士就更多了,足足好幾千,這次宗門真是損失慘重啊。”
聽到對方講述完全過程,徐豐才明白,師父陸真人為什麼為什麼會說,要邢飛血債血償了,原因就在於此。
“多謝師兄告知詳細情況,不知你可知曉,太上二長老和兩位掌門的下落,我找他們有急事。”
“這個我還真知道,議事廳在之前的大戰中被毀了,三位高層此刻全部都在待客廳坐鎮,指揮門下弟子搶救傷員,清點損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