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縣在河內郡以西,自從太守王匡死後陷入了混亂,豪強山匪各自稱雄,但憑曹操現在的實力,要拿一個縣令還是沒難度的。
況且,他也反應過來了,呂布這個嶽父是掛名的,真正的嶽父是張汪,此人必須握在手裡,才有一絲可能把林墨給招攬回來。
“司空,眼下各營人馬都已整裝,即將出征宛城,我們不可在此枯等張汪。”荀攸提醒道。
曹操惆悵的皺著眉頭,宛城是要打的,可林墨也很重要啊。
“司空,著人拿回張汪後讓他留在許昌自行想辦法把林墨帶回來便是,至於我們,還是按期出征吧。”
郭嘉終於開口了,戰局大事,他沒法置若罔聞,卻也不忘提醒道:“剛才公子說起過,林墨一直是想投奔司空的,何不書信一封或可感他來投?”
這倒是個辦法,曹操點了點頭,沉聲道:“筆墨!”
身後待命的文書掾立刻拿著筆墨跑了上來,他弓著腰讓曹操在其背上書寫。
攤開帛布後拿著筆的曹操卻陷入了沉思中,說點什麼呢,我與君常在夢中神交?我在許昌等你?
幾度欲落筆都作罷。
寫些什麼也難書心中苦悶,更何況他也擔心林墨的安全。
試想,拉攏的信箋要是落在了呂布的手上,這沒腦子的莽夫萬一斬了林墨可如何是好。
想了很久,最後還是放下了筆。
“怎麼了父親?”曹昂不解道。
“罷了,書短難儘言。”
曹操難解胸中鬱結,雙手負背,轉身離去,邊走邊感歎:“我需送他一物,既能讓他知我心意,又不可讓他陷入險境,隻盼他能體恤我的苦心,踏上千裡歸途。”
“是何物啊父親?”曹昂小跑著跟了上去。
曹操卻頭也不回,隻是悶聲道:“自己猜,彆什麼都要我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