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布一手橫握方天畫戟,一手勒著韁繩,赤兔馬徐徐往前。
身後,林墨注視著呂布,滿是期待。
天下無敵的溫侯,他的嶽丈,卻是第一次見他出手,對於未能親眼目睹當年如何威震十八路諸侯的遺憾,算是一種彌補。
他明明什麼都沒有做,甘寧卻下意識的往後挪了挪身子,原本因為交戰而發燙的身子,陡然生出一股涼意來。
這就是呂布,在戰場上,他永遠都是這樣,一人一戟昂首向前,卻如身後萬軍追隨般從容自若。
伴隨著呂布的逼近,一陣烏雲壓了過來,讓渡口上的錦帆賊感到異常的壓抑,他們交頭接耳,竊竊私語。
呂布縱身一躍,跳了下來,撫摸著赤兔馬的鬃毛,輕聲笑道:“你不是喜歡它嗎?這麼著,跟你打個賭。”
“贏了如何,輸了又如何?”甘寧咽了咽口水。
“贏了,馬歸你,我走;輸了,你以後就跟著我。”
呂布看向甘寧,微微一笑,“不算欺負你吧?”
自從得到赤兔馬後,呂布已經很多年沒有試過步戰了。
事實上,在得到赤兔馬前也鮮有步戰的時候,因為方天畫戟本就較尋常兵器要長,步戰時候不僅無法發揮出應有的威力,氣力不足的時候甚至會影響使用者身法。
甘寧扭頭看了一眼身後百人隊伍,又看了看呂布,昂首道:“呂布,我何懼你,戰便戰。”
“你方才與文向纏鬥了幾十合,我不占你便宜。”
呂布拍了拍赤兔馬,走到甘寧一丈之地橫戟而立,“你隻要接我十戟還能站立,便算我輸。”
“狂悖之徒!”甘寧自覺受了奇恥大辱,管你什麼人中呂布,我若十戟都接你不住,你豈非成了妖孽。
徐盛更是眉頭擰成了一團看向林墨,伱嶽丈吹牛吧。
林墨聳了聳肩,表示自己也隻是聽說他很強,究竟有多強,也沒見過啊。
事實上,至今林墨見過最強大的武將出手,隻是張遼,名將排行榜前十是一個也沒見過,有趣。
呂布抬起左手,朝著甘寧揮了揮,示意讓他先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