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除了琅琊的太守是空置外,徐州五郡都安排了自己人。
論得陳家功勞,還有陳登也幾度獻計,給個太守,確實不算過分的。
不過林墨卻是搖了搖頭,“琅琊不行。”
呂布嗤笑了一聲,“怎麼著,你還真打算給笮融啊,我就納悶了,那阿諛奉承之輩怎就這麼討你歡喜呢。”
自己女婿是樣樣都好,唯獨喜歡笮融這一點,他偏偏就看不慣,沒等林墨回應呢,直接冷哼道:“今兒話給你挑明吧,我是不可能讓笮融做上太守之位的。”
融啊,我已經儘力了,畫的餅又被嶽丈大人給吃了。
林墨嘿嘿一笑,“就算不給笮融,那也不能給陳登啊。”
“為何?”這回呂布倒是來了興致。
“陳家在徐州的勢力太大了,作為這裡的第一世家,其號召力、影響力不可謂不大,若是讓他做上了琅琊太守,時間久了,有失控的風險。”
這不是林墨危言聳聽的,一個太守的權力大到超乎想象,多少諸侯都是從太守位置裡走出來的?
長沙太守孫堅,東郡太守曹操,渤海太守袁紹
這個位置,劉曄可以做,陳登不行。
“伱是擔心,陳家未來會反?”呂布試探性的問道。
“琅琊太守的權勢,配合上陳家在徐州的影響力,他反不反的不重要了,重要的是陳家一旦有反意隨時就能反,這就相當於讓陳家脫離了我們的掌控,如何能讓他當這太守?”
呂布回想起當時做曲轅犁和龍骨水車的時候,陳家確實是在一夜之間就讓徐州的八大世家都齊聚陳府,連魯文韜都得給上幾分薄麵。
在徐州,陳家的能量,確實是很大。
從這個角度去分析,自家女婿的擔心不是沒有道理的。
尤其是他先前還有過暗通曹操的劣跡,在呂布心裡本來就不是一個乾淨的人了,剛才說給個太守吧,隻是因為地盤大了,沒去深究當中要領而已。
被林墨這麼一點撥,當即就沒了這個念想,皺著眉頭,“還是你看的透徹。”
隨後,沉聲問道:“不過陳家的功勞說到底不能無視,總是要給些回饋的。”
這玩意,給要小心,不給也得小心。
林墨思忖了片刻便點頭道:“可以是太守但琅琊不行,安豐吧,安豐不是沒太守嗎?”
“那怎麼行?”
呂布聞言整個人都後仰了幾分,“當時可是答應了子揚,安豐各縣的要員都是讓揚州士子赴任的,他則負責遊說各豪強世家出錢出力恢複安豐秩序,包括你的詩會,也是在這次的交易之中。”
“對,我們是答應了子揚,現在不也是這麼做的嗎?”
林墨嘴角勾勒一抹狡黠,賤兮兮的笑道:“可是啊,我們並沒有答應他太守之位也讓淮南士子出任,一個淮南走出兩位太守,那局麵不會是我們願意見到的。”
確實如此,呂布整張後背貼在帥椅上,仰頭望著穹頂,覺得越發的頭疼了。
隨著這個盤子不斷在變大,開始要顧慮的東西就越來越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