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北**的三軍上將,大纛級彆的顏良,在白馬城下,橫刀立馬,吆喝著開城投降的豪言壯語,卻無一人敢開口回上一句。
足足半個多時辰後,後頭的步兵才算趕到了城關下,至此,兩萬大軍已經算是集結完畢了。
他們的陣型稍顯混亂,顏良看在眼裡,也隻是對著身旁副將揚了揚額示意他去調整。
顏良不擔心城裡的曹軍敢衝出來,可軍容不能丟了。
接下來,他做出了個驚人舉動,讓兩萬大軍在白馬城西門下擂鼓挑戰,自己則是帶著二十餘騎開始繞城緩慢行走,身後‘顏’字大纛迎風飄蕩,好不氣派。
顏良之所以做出這樣的舉動,大壯己方軍威是一方麵,最重要的是震懾曹軍,告訴他們,我顏良來了。
“這廝不要命了!咱倆帶兵衝出去,定可快速斬殺了他,隻要他一死,大軍必亂,便可乘勝追擊!”許褚表示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麼囂張的人。
“我讚成,等他走到東門的時候,我們帶著豹騎衝出去,定可斬了此獠!”典韋冷哼一聲,握緊手中雙戟。
身後,一雙大手拍在了虎賁雙雄的肩頭,笑道:“當初虎牢關下,呂布比他還狂,單槍匹馬就敢在城下挑戰,連斬了十八路諸侯好幾員猛將才讓劉關張兄弟給堪堪逼退。
袁紹稱他的勇猛不下呂布,不可大意啊,還是按司空的吩咐行事吧。”
曹仁一身象征著力量的腱子肉,皮膚黝黑、容貌偉岸,笑起來的時候露出一口大白牙。
要說如今的曹營裡,武力值天花板也就是典韋和許褚了,不過他們衝鋒陷陣尚可,單獨領兵肯定是不行的。
這一戰,關乎著曹軍士氣甚至是許昌穩定,曹操派出了統兵方麵的帥才曹仁擔任主將。
他的話就代表著曹操,虎賁雙雄當然是老老實實的聽令。
“這廝也太狂妄了!”許褚被氣的牙癢癢。
“不妨事他越是這般,我們得手的機率就越大。”能被封為曹天人的男人,眼下還沒經曆南郡保衛戰和樊城血戰,卻已經有了獨當一麵的帥才之風。
對於顏良目中無人的挑釁行徑,不為所動。
圍著白馬城走了兩圈,顏良也大體摸清楚了這座城池的薄弱所在。
城高雖有四丈,可西北麵受江風侵蝕,多有損毀的痕跡,要攻城的話,還是要從這兩個方向下手。
待得黃昏,大軍退走到了白馬城五裡外駐紮,沒有鹿角,也沒有營盤,僅是睡覺用的帳篷坐落在一片空曠之地。
因為駐寨是需要損耗不少精力的,反正曹軍也不可能跑出來,不若讓將士們休整好,明日一鼓作氣攻城便是。
當然了,雲梯還是少不了的,但這種東西臨時做就行了,難度不大。
初秋的皓月將大地照的便是沒有燭火也能目視到一裡開外,白馬城的南門緩緩打開。
曹仁再次告誡道:“切記,你二人各領一軍從東、南兩個方向殺入,直逼中軍,斬將奪旗,我領城內駐軍押後衝上,莫要跑了顏良!”
“放心吧!”典韋揚了揚額,二人帶著用粗布包裹著馬蹄的虎豹騎出了南門。
在安豐大戰前,虎豹騎完整的編製是兩千六百人,兩千豹騎,六百虎騎。
豹騎迅捷如風,快若閃電,來去無蹤;虎騎動則如山,衝陣破甲,如擊朽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