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天.恨天啊,咳咳”袁紹咬牙切齒的怒罵,一口氣不順咳的出了血,袁尚趕忙幫著順氣,卻發現袁紹的後背都已經濕透了。
官渡大敗後,各地就發生了不同程度的暴亂,截止到今天,袁尚已經彙報了十二郡,三十三縣出狀況的了。
而每次彙報,都是伴隨著袁紹的吐血,說是吐血數升絲毫不為過,他已經年近五十了,身子哪裡經得起這樣的折騰啊,眼看著便是有油儘燈枯的症狀了。
將這一切看在眼裡的袁尚又驚又怕,他很想自己的父親快些恢複起來,回到從前那個揮斥方遒的北國霸主。
但其實袁紹變成這個樣子,完全是拜袁尚的哄堂大孝所賜。
照理說,袁紹都病成這副模樣了,作為兒子的袁尚,就該站出來,主掌軍政,為父分憂,很多事情根本沒必要報給袁紹,應該自己去解決的。
可是啊,咱們這位袁家三公子覺得,這些事情還是要告訴老父親好一點。
為什麼呢,因為隻有這樣他才知道自己做了事啊。
彆人家的兒子在這種情況下,都是報喜不報憂,三公子不同,他是報憂不報喜。
唯一的好消息,呂布歸還了北國一萬多戰俘,甚至送去了請降書,青州方麵得以平安,這本該是一劑強心針,結果卻被袁尚給按下了。
我袁尚還沒立功呢,你袁譚跳出來攪合什麼?
現在的青州方麵明明是呂布跟你袁譚劍拔弩張,隨時都要動手,怎麼可能請和?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所以,袁紹的病情就日複一日的加重,因為我們的三公子要奪嫡啊。
“尚兒.咳咳”
“父親,孩兒知道該怎麼做父親儘管放心,北國亂不了,孩兒立刻著人領兵鎮壓暴亂。”
那你彙報什麼?一旁的許攸無奈的搖了搖頭。
他現在感覺很不安,北國的混亂遠遠超乎了他的想象。
原本以為經此大敗後,各方應該會精誠團結,共渡難關,結果都這時候了,還想著奪嫡。
危矣,危矣.
“青州方麵怎麼樣了?”聽得袁尚已有應對,他也不想多問,話題轉到自己最關心的東麵戰線上去了。
“青州.大哥一直沒有消息傳回,可是聽從青州回來督辦糧草的軍士說起,徐州又增兵了,大哥幾次主動求戰都都.”
袁尚一臉沉痛,搖了搖頭後,關切道:“父親你彆管了,靜養身子,這些事情孩兒會處理的。”
看看,多聰明,他什麼也沒說,卻已經把意思傳達的很清楚了。
“逆子!咳咳.”
袁紹隻覺得五臟六腑被火燒一樣,喘著大氣罵道:“都什麼時候了,還敢主動求戰,傳令”
話都沒說完,袁紹就暈厥了過去,血水從嘴角涎出。
“醫官!醫官!”袁尚立刻喊來醫官。
須發皆白的醫官號著脈,表情凝重,“公子,主公的脈象越來越弱了,而且多日來不進米水,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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