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惇也算是當世名將了,跟著曹操打了多少惡戰,想不到竟殞命於子龍之手,自從蕭關之後,他越發的受到呂布的器重,終是在太行山一戰名震天下了。
當初若是伯圭能重用子龍,未必會落得淒慘下場。”
劉備得知了這個消息後感慨萬千。
對於趙雲,他敢負責任的說一句,自己才是與他交心的人呀,當初在幽州的時候,他不過是公孫瓚麾下一軍侯,可自己卻與他同席共枕數月,彼此也算是知心相交了。
他一直也知道趙雲是個被嚴重低估的猛將,隻不想卻能有此匹敵呂布的驍勇,可他為何不念舊情尋自己呢。
劉備感覺自己痛失一臂,不然現在的陣容應該是劉關張趙才對的。
“這廝忘恩負義不提也罷!”
對於這種名動華夏的戰鬥,張飛不以為然的冷哼一聲,“當初在安豐的時候,他雖未直接參戰,可他肯定知道林墨這小子的毒計,卻一聲不吭,忘恩負義!”
關羽冷著臉沒說話,但內心裡也是讚同張飛的看法的。
自家大哥堂堂皇叔之尊,仁義無雙,當初在幽州的時候都沒嫌棄他軍侯的身份,以手足之情相待,可他呢,竟然貪戀權位,不顧昔日袍澤之情,瞧不上。
“此間行事皆是呂布與林墨做主,子龍不過是麾下一武將,聽命行事而已,怨不得他。”劉備一點也不怪子龍,隻是心痛於自己錯失了一員絕世猛將。
“夏侯惇一死,並州朝不保夕,幽州的袁熙隻怕被嚇破了膽,此戰過後,呂布一人獨占北國,再加上徐揚的地盤,風頭更盛昔日袁紹。”關羽捋著長須感慨道。
誰能想到,昔日人人喊打的三姓家奴,如今卻成為了大漢天下最強盛的諸侯。
當初的袁紹已經足夠耀眼了,而呂布卻猶在他之上,不得不說讓人心悸。
顏良文醜,哪怕是趙雲張遼,在二爺的眼中也不過是插標賣首的土雞瓦狗罷了,不過呂布.
就算是關羽也需要等他站起來,然後才能說在座各位都是樂色。
同在廳內的黃忠、魏延、霍峻等人皆是不言,劉琦甚至是麵無表情,畢竟北國距離他太遙遠了,他隻關心自己這一畝三分地。
劉備的心態就沒有他們這麼好,雙手掬在前,愁眉不展。
過了一會,劉備覺得這個時候他的軍師應該要對戰局進行指點才對,怎麼會一直沒聲音的,然後扭頭望去,隻見諸葛亮的眉頭皺的比他還要緊,看著台案上的地圖出神。
眾人麵麵相覷,諸葛亮給他們的感覺一直都是從容自若的,出山來,還是頭一次見他這般凝重的表情,就好像死的夏侯惇是自己的人一樣。
“先生,何故如此緊張?”劉備好奇的問道。
聞言,諸葛亮才緩緩挺起身子,但眸子裡的陰鬱並未退散,隻皺著眉頭呢喃道:“怎麼會打成這樣,到底出了什麼問題.”
張飛嗤了一聲,“先生,弄明白,死的是夏侯惇,曹操的人,彆把人家的棺材抬進自己家哭了。”
“三弟!”劉備眼神示意下,張飛便訥訥走開。
其實即便是如今劉備坐擁湘南三郡,擁兵不下四萬,糧草充沛,可在張飛關羽看來,這些功勞可不能都算在你諸葛亮的頭上,一者是自己大哥賢名遠播,漢室正統,仁義無雙;二者公子劉琦名正言順,各方擁戴。
至於亮子,頂多是給出了一些參考性的意見。
就這,已經把大哥從他們的榻上搶走了,再也沒有一起睡過覺了。
所以,諸葛亮在他們的心中,地位甚至不會比糜芳、簡雍、孫乾高多少。
“究竟是何事讓先生如此緊張?”劉備察覺出諸葛亮的不安可能隱匿了一些自己看不見的危機,當即也嚴肅了許多。
“主公。”
諸葛亮站起身子解釋道:“我原以為北國的戰局會進入很長一段時間的僵持,就算最後林墨得以破了曹操的困龍升天局,那也是一兩年後了。
那麼,在這個時間段裡,曹操若想穩步的壯大,勢必會在湘南掀起一場南北大戰,即時我軍與孫策聯盟,對抗曹操。
若曹操勝,我們可順勢取江東交州之地;若聯軍取勝,則可跨過湘水得荊州之地,可如今夏侯惇陣亡,並州易主在即,幽州自然無力抵抗,半年內呂布必成北國霸主。
而曹操新敗,已然不敢再輕易對湘南三郡用兵了。”
其實,早在林墨從北國抽調兵馬回徐州的時候,諸葛亮也做過了分析,得出的結果跟荀攸和郭嘉看法是一致的,林墨在故布疑陣牽製曹軍,實則要一鼓作氣拿下幽州。
站在曹操的角度來看,夏侯惇和張燕將是製衡呂布擴張的利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