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韋轉身握起地上立著的鐵戟,徒步廝殺,徹底瘋狂。
要論極致狀態,典韋還是善於步戰,馬戰時候對上使用長兵器的高手,弊端太明顯了。
想象中的騎兵直穿步兵隊伍後留下一條血路的場景並沒有出現,哪怕衝過了死神般的典韋,那群騎兵撞上曹軍死士後,巨大的衝擊力也被對麵的人群生生的扛了下來。
他們人均披甲三重,又是接踵貼身,不客氣的說,也就是合擊之術遠遠沒法跟陷陣營相比,否則這群騎兵用這樣的方式衝擊無異於是找死。
後頭的騎兵因為前麵騎兵無法衝破,不得已向著兩邊鋒線馳騁,貼著步兵的邊緣開始屠殺。
這本應該是騎兵最拿手的絕活了,可是他們的長槍刺在曹軍死士身上並沒能貫穿三重的重甲,一道道火星在死士身上濺起,除了受力後退了幾步,無傷大雅。
相反的,他們借著這個契機,對騎兵的戰馬進行反攻卻能屢屢得手。
呂軍的騎兵竟然折損了五六百騎,反觀曹軍,僅是倒下不到百人,還都是因為騎兵中的善戰著精準的劃破了咽喉而收割下來的。
更鬱悶的是,由於曹軍一開始就暴露出橫向一字排開的陣型,看起來是步卒的大忌,無法形成合力,可離譜的防禦卻使得他們衝而不破,竟是退了回去。
這一幕,讓馬騰無比驚駭,“是重甲兵!”
馬超也發現了,憑著他的怪力,就算不從咽喉下手,也有能力直接貫穿那三重鎧甲,但,呂軍中又不人均馬超戰力,又沒有提前得知消息,吃虧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父親無慌,待我再衝他一陣,必能殺出個缺口,讓弟兄們順著缺口殺破他們!”馬超怡然不懼。
“不可!”
馬騰冷了他一眼,“你道軍中人人都有你這般氣力嗎?”
眼看著對方的步兵中不少人開始抓住己方無主戰馬化身騎兵,馬騰瞬間就明白了他們打的什麼如意算盤,當即道:“孟起,伱與令明留下牽製他們,我帶其他人繞過去,這些重甲兵的速度太慢,跟不上我們的!”
“可是下方冰地太密,騎兵容易滑到啊!”
馬超顯然不讚同馬騰的方略,直接就嚷嚷道:“更何況溫侯讓我們帶著最精銳的騎兵追殺,若是連這幾千步兵都放不倒,溫侯該如何看我?隻怕他會以為.”
後頭的話沒有說下去馬騰就直接打斷道:“愚蠢!你也知道擔心溫侯多想,若是我們與這些重甲兵糾纏,便是將他們全部絞殺能有多少人,曹軍的大股部隊就在前頭,那才是我們應該做的!”
曹操先前的離間計沒有起到作用,但馬家父子可是後怕的緊,都指著這一仗打出點名堂來,向所有呂軍自證清白。
“那讓我跟父親同去,說不定能擒得曹操!”馬超想明白後提議道。
“不可。”
馬騰看著對麵竟然朝著自己騎兵發起衝鋒的步卒和幾百騎兵,疾言道:“剛才用小戟的人是典韋,我看的真切,他是溫侯指明要取下首級的人,其他人不重要,但不能放走了他,你明白?”
對啊,當初自己要去戰典韋的時候溫侯不許就是因為要親手斬了此獠,或許,在溫侯心中曹操的首級固然是重要,但若是放走了典韋,怕是嘴上不說,心裡也不會痛快。
想明白了這個道理後馬超暗暗佩服自己父親的冷靜與周全。
離間計沒有起到作用,很大原因是因為龐統看穿了曹軍的核心計劃,但作為馬家這種尷尬的降將身份,其實真的不好去犯下任何的過錯。
更何況,馬超還指望呂布能將那一手違背力學原理的舉輕若重技藝傳授於自己呢,當即道:“父親帶人繞路,孩兒與令明牽製好典韋!”
“急切,你是牽製,不是廝殺,定要發揮好我軍騎兵的靈活,走!”
馬騰隻給馬超留下了原定的兵馬數量,也就是他與龐德所率的兩千騎兵而已,其他的全部都開始向著下方跑去,準備拉開距離。
眼看他們分兵,典韋也沒有太好的辦法,不管法正如何去設計,騎兵的機動性這一點終歸是不可能克製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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