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叔在自己被震懾那一刻,心裡已經哀嚎一聲,這下要完。
他一直試圖震懾許晉元,但搞了兩次都沒成功,已是知道這少年有古怪。但如今被許晉元“以彼之道,還施彼身”,自己被吼的居然神魂失控,沒有任何抵抗力的愣了一刻。
待到他回過神來的時候,許晉元這一劈已經突破了他劍勢的封鎖,插入了他的左腰腹,這正是他此前想攻擊許晉元的部位,現在被許晉元反插了,這小子就是故意的。
雄叔伸手格住許晉元,不讓他繼續深入。但感覺對方的勁力如同炸彈一樣在自己體內爆破,橫衝直撞,霸道至極。
他麵色扭曲,沉聲道:“許家四象勁,果然霸道。”
許晉元知道有人已經搶過來了,他也不知道是敵是友,不過先廢掉眼前的雄叔,是他現在堅持要做的事情。
再次凝魂,白虎神宮在識海大放光芒,輕聲一喝,兩人離的這麼近,雄叔神魂震顫,鬆懈了一下,體內被許晉元的內勁直接傷了兩條經脈,他悶哼一聲,運力把許晉元震開,捂住自己腰腹的傷口,往後退去。
此時兩道人影才衝了過來,李敏衝過去扶住了雄叔,問道:
“你怎麼樣?”
雄叔悶哼了一聲,發狠道:
“死不了,你要是不來,老子說不定還好點。”
這是實話,許晉元是因為李敏和仇天賜衝過來,擔心都是敵人,才拚命發力傷了他,他運勁震開許晉元,確認這小子果然是暗勁修為,但不知為何劍鬥的時候,能擋住自己的全力進攻。
許晉元被他震開,全身內腑震動、氣血翻湧、喉頭發甜,這種貼身拚鬥,他要吃虧的多,念了一句“尾戍馱野”vishuddha)咒作用是淨化、清淨無染),才勉強恢複過來。
看到麵前站著一個長相桀驁的中年人,他不認識仇天賜,因此問道:
“尊駕何人,也是來殺許某的嗎?”
仇天賜笑笑,對許晉元說道:
“當然不是,我是來保護你的。我是特務司組長仇天賜,接特務總司之令,來此護衛你進京。”
許晉元鬆了口氣,來的兩人都是化勁,要是全是敵人,雙人夾擊,他勝算不大。
仇天賜嘖嘖笑道:
“許公子,你的劍術真的如傳聞那樣,出神入化,我看還不止啊,簡直是登峰造極了。”
這兩個形容詞有差彆嗎?許晉元也好,李敏和雄叔也好,三人聽了,覺得這個仇組長隻怕找不出什麼好形容詞了。
許晉元謙虛了兩句,看了看扶著雄叔的李敏,拱手道:
“剛才得罪了,在下以為都是敵人,所以下了重手。”
李敏剛才被雄叔指出來的不是時候,現在被許晉元實錘,頓時有點尷尬,反而雄叔擺擺手,自嘲笑道:
“還要感謝你沒直接砍我腦袋,否則李敏這老小子就隻能幫我收屍了。”
他身負劍傷,但態度灑脫,劉姓是北部灣匈奴姓氏,本姓攣鞮uandi)。許晉元覺得雄叔這人不錯,把來的人是誰交代清楚了,原來是李家的人,他也笑道:
“我的修為我自己知道,真要敢對您的腦袋下手,您的神識空間自我防禦啟動,隻怕我隻能躺著進車廂了。”
這是實情,他借白虎神宮震懾了雄叔,如果他敢去砍雄叔腦袋,化勁修為的雄叔很可能垂死反擊,他會被重創。
雄叔歎道:“一代新人換舊人,你這年輕人太厲害了。老李,早知道這樣,我還不如讓你先下手了。”
李敏凶惡的看了許晉元一眼,一言不發。
許晉元也沒啥可說的了,畢竟與化勁高手打一架的目的已經實現了,接下來在火車上,很難有不長眼的敵手來通過武力挑釁他。
於是給仇天賜打了個招呼,他就跳下車頂,進了8號和9號的隔間,掀開窗簾,發現好幾個服務員在那兒坐著,看他進來,麵露恭敬之色。
許晉元對他們笑笑,立時讓他們有受寵若驚之感,紛紛站起,低頭表示恭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