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麵色嚴峻的中年人站在了9號車廂的門口,餐車的乘客看他的衣著打扮,就知道這是乘務長。
吉岡看到乘務長出現,立刻小跑了過去,給乘務長低聲做彙報。
過了一會兒,乘務長揮了揮手,對餐車裡麵的人說道:
“各位乘客,很抱歉我來晚了。周人傑先生在餐車不幸遇難,我作為乘務長有不可推卸的責任,為了保護現場,並且查明真相,請念到名字的旅客,回您本來的車廂。”
說吧,他拿起旅客登記表,開始逐一念名字。
被念到名字的旅客,一個個從座位上起身,從餐車內離開。
念到程氏一家人的時候,程楚曦、程父、程母都被叫到了名字,唯獨程楚生被留了下來,這讓程父程母都臉色一變。
程父走到乘務長麵前,麵色凝重的問道:
“乘務長先生您好,我是西劍程耀文,這是我的證件,請問為何留下我的兒子程楚生,他與此案沒有關係。”
乘務長接過證件,冷峻的看了看,然後把證件遞給程父,說道:
“程教授您好,我是本次列車乘務長紀學成。您誤會了,我留下令公子並非認為他是嫌疑人,而是根據此前餐車內各位乘客的表現,為接下來的刑警上來偵查留下足夠的人證。貴公子的表現正麵積極,我希望他能協助調查。”
這番話說的滴水不漏,但實際上很多人都能聽出,這裡麵一定有吉岡個人判斷的因素在裡麵。
胖女孩開心笑道:“對哦,他為那個許晉元仗義直言嘛,待會也可以在正式的刑警那兒繼續說話啊,三不解嘛,不是嗎?”
這讓程楚曦對她怒目而視,接下來程楚曦對乘務長大聲說道:
“乘務長,您要知道我爸是西京的大教授,我媽是西京的企業家,我哥是中劍的學生,您最好讓我們離開車廂,否則我會去鐵路局投訴您濫用職權。”
乘務長紀學成看了眼程楚曦,對程父說道:
“程教授,出於對您的尊敬,我已經讓您和夫人、女兒離開了,請您尊重我的職權,不要讓我為難。”
這就是不給程父麵子了,程父雖然不在官場,但學術場也是場,自然聽的懂紀學成是什麼意思,他點點頭,對程母和程楚曦說道:
“好了,我們離開車廂。”
繼而,對程楚生點點頭,實際上表示了對兒子的鼓勵與肯定,然後就離開了。
程楚曦在父親後麵嘀咕:
“爸,你看哥哥一定要和那個許晉元坐在一起,現在麻煩了吧。”
程父肅然說道:
“楚曦,看問題不要看眼前,風物長宜放眼量,你要多看多聽多思考,你哥做的沒錯。”
程楚曦不信,握住媽媽的手臂緊了些,陳母拍了拍他的手,小聲說道:
“女兒,這個許晉元也好,完顏輕雪也好,都不簡單。你哥和他們做朋友,不算壞事。”
程楚曦沒想到媽媽也這麼說,從她的角度看不出來他們有什麼特彆的啊,難道就憑他們劍術好?劍術好也不一定能上中劍吧。
比如程楚曦自己,基本已經內定了一年後就可以上中央舞院或者東京舞院,這次出來就是為了參觀兩個舞院,這兩家專門安排了老師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