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況,還能趁機抓捕逃犯賺些賞錢。
於是,見到了寧采臣的情況,登時追了上來。
很快,自負讀書人的寧采臣在沒有發生任何奇遇的情況下,再次被衙役們押解住了。
衙役們按照規矩取出一遝逃犯懸賞令,對照寧采臣的麵相,一張一張的詳細比對。
最後還真找到一張有點像的,再加上先前對方一見麵就跑的舉動,立即道:“來人,將人給我帶回去。”
寧采臣臉都白了:
又來啊?
要不要這麼倒黴的!
大牢裡
蓬頭垢麵的諸葛臥龍,聽到動靜,一轉頭,正好再次見到了被衙役推搡進來的寧采臣,先是愣了一下,詢問道:
“咦,書生老弟,你竟然又回來了?”
“這是想我了嗎?”
寧采臣一臉的鬱色,苦笑道:“老伯,你又拿我開玩笑了。”
諸葛臥龍:“那不然呢?我都放你出去了,你還要跑回來,總不能真那麼倒黴,才一天多的時間,你就又被人抓了一次吧。”
寧采臣:“……”
諸葛臥龍見狀,意識到是被自己給說中了,張了張嘴,最後還是變成了一聲安慰,道:
“沒事的,運氣不好就是一時而已,人總有轉運的時候嘛。”
“而且,我聽獄裡的牢頭講,縣衙裡麵似乎換了一個聲音,接下來的這種事情,應該會越來越少的。”
“你很可能會是最後一個了。”
寧采臣苦笑著看過去:老伯,我難道還應該高興一點嗎?
突然間,他像是想起了什麼,抬頭:“老伯,那個洞——”
話都沒說完,就聽諸葛臥龍突然對他輕輕的噓了一聲。
就見牢獄外麵,一個高大魁梧,又胖又壯的漢子,突然間走了進來。
來人的雙眼上,還有這相當明顯地一對黑眼圈。
似是好些日子都沒睡過一樣。
熊大收到了宋仁傳過來的風聲,到監牢裡轉了一圈,終於找到了消息裡提到過的諸葛臥龍,停下腳步,剛準備開口。
卻見裡麵還有一個人,熊大稍稍的愣了一下。
這是……男主寧采臣嗎?
主人不是說他在外麵了?
可,怎麼又進來了?
熊大沒想通,但也懶得多想,直接對旁邊的獄卒指揮道:“去,將裡麵那位老先生請出來。”
兩名獄卒開門,對諸葛臥龍客氣道:“你運氣不錯,有貴人看上你了,出來吧。”
諸葛臥龍愕然:“貴人?”
下意識的看向熊大。
熊大摸著下巴,正在上下的打量著對方。
這便是傳聞中的學富五車,才高八鬥的諸葛臥龍?
難道這就叫人不可貌相嗎?
熊大用打量物品一樣的直白目光,讓諸葛臥龍的心底也有些不安。
這時,熊大才在最後開口:“嗯,年紀雖然是大了一點,但身子骨不錯,也有著幾兩肉,後麵的話,應該還能用上一用。”
諸葛臥龍一聽這話,臉上頓時變了顏色。
後麵?用一用?
以他的所見所聞,下意識的想到了某些特殊癖好的達官顯貴,因此臉色才徹底的黑成了這個樣子。
諸葛臥龍連忙抱住監獄的囚籠柱子,連聲道:“我不走,老夫是絕對不會走的!”
可還沒說完,熊大就像是提溜小雞崽子一樣,將蓬頭垢麵的諸葛臥龍整個抓了起來,倒趴著抗在肩膀上。
一掌甩在諸葛臥龍的屁股上:“再不老實點,小心我將你就地正法!”
諸葛臥龍局部疼得猛打了一個擺子,倒不是因為害怕,而是單純的痛感太強烈了。
對方的的力道太大了,感覺屁股似乎開了花一樣,火辣辣的,疼得厲害!
熊大扛起諸葛臥龍,剛要離開時,又想起了重新回到監獄懷抱的寧采臣,轉頭對獄卒道:
“對了,我記得這間監獄裡,已經被老鼠盜掘開了一個大洞。”
“趕緊安排人將其填補上它啊。”
寧采臣目瞪口呆:……趕儘殺絕是吧,過分了吧!
這一次,他正好被關在了老伯的同寢監牢,他還指望著那方狗洞可以幫助自己再次脫身呢。
結果還沒開始,就要被人堵上了……
望著開始檢查監牢的幾名獄卒,寧采臣愈發絕望了,這老天爺簡直是要玩死自己。
熊大扛著臉色難堪的諸葛臥龍,直接進了縣衙的後院廂房。
房間背陰,裡麵有些昏暗。
諸葛臥龍被熊大一把丟在了粉紅棉被的床榻上。
他渾身都是臟兮兮的,卻也來不及多想,護住屁股道:“你,你想做什麼!”
熊大嘿嘿一笑,對跟在左右的衙役擺擺手:“你們先下去吧,我要好好的招待招待老伯了。”
兩名衙役絲毫不敢反駁,連忙退出到門外,並順手關門落鎖了:“大人,我們會為你在外麵守著,一定不讓任何人打擾了你的雅興!”
諸葛臥龍聞言,臉色大變,下意識的就要站起身。
卻被熊大一把按下了肩膀。
熊大轉身,道:“主人,我已經將人帶過來了。”
房間內的屏風之後,宋仁、傅式姐妹三人相繼走出來。
傅清風和傅月池,上下打量著有些錯愕的諸葛臥龍,很是懷疑道:
“前輩,他真的是諸葛臥龍嗎?”
“是啊,渾身邋遢,麵目猥瑣,一看就不像是什麼好人啊。”
“前輩,該不會是你搞錯了吧?”
宋仁沒再解釋,而是道:“諸葛先生,在下也就區區末流修道士,此番請來閣下,乃是有一不情之請。”
諸葛臥龍雖然摸不清宋仁方麵的跟腳。
但意識到對方認得自己,甚至還有求於自己,頓時湧上了三分勇氣:“既然是不情之請,不妨就彆——”
咯嘣!
宋仁單手將一方沉木打造的厚重案牘,一掌拍的碎裂開來。
諸葛臥龍注意到宋仁麵不改色的眉眼,話鋒一轉:
“既然是不情之請,那不妨就彆——客氣了。”
“我諸葛雖然也有一些沽名釣譽,但最大的愛好還是樂於助人的。”
宋仁:“好,諸葛先生果然是痛快。”
諸葛臥龍:……我再不痛快一點,我怕你送我一場痛快了。
他可不想會變成那張裂開的案牘一樣。
他的看出來,來人的心性銳利,幾乎容不得人分毫質疑的,他擔心回答的若是再慢一些,自己就要先一步被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