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青年見那少年竟然棄劍,簡直蠢到極點,他哈哈一笑,說道:“且讓我看看這劍。”
身形竄動,手持長刀便衝了過去,這獵物要留下,人也不能放過,不管他剛才所說是真是假,隻有死人,才沒有威脅,他哥倆跑到這雲夢大澤以避災禍,若是叫人得知,豈不大難臨頭。
王奇身體不動,麵露憨笑,似乎以為那人僅來取劍,真是把一個初出道的小夥子演繹的淋漓儘致。
那青年不疑有他,當路過樹前大洞之時,一躍而起......
便在此時,王奇動了,閃星步竄動之間,三丈之地一閃即到,來到樹下,那青年尚在空中,未有餘力,眼前便出現了一道劍光!
“好快!”青年心中大驚,揮刀抵擋。
“老三,小心!!”大漢驚道!他看的分明,那少年隻是身軀微動,便是三丈有餘,快若閃電,這小子可真能裝啊,他連忙動身,持刀殺了過去。
王奇掌中寒鐵劍如星光亂起,青城劍法殺招:流星快劍!
那青年臨危不亂,手中長刀揮起一片銀光,刀劍相交,鳴金之音亂響,山海震勁加持於上,青年掌中長刀亂顫,虎口都流出了鮮血,他心中驚訝,臉上卻更加猙獰,雙手持刀,再斬而下。
然而王奇已退了回去,站在大洞邊緣,看著他落下的身軀,眼神冷漠之極。
青年臉色大變,舊力已儘,身中空中無處借力,刀斬空空,落下更是迅速,這少年好快的身法,好準的計算,低頭望向下方,無數鋼針尖刺,寒光點點,他凝氣定神,一轉手中長刀,就欲破儘鋼針。
王奇一聲冷笑,掌中之劍飛射而出,但卻不是刺向青年,而是攔截那大漢而去,他雙掌翻飛,擒龍散手:驚雷式,此招最速,快若驚雷,一步之間,已躍到青年上方,山海一重剛勁加持破甲神通,就要打在那青年身上。
下有鋼針要及體,上有掌風將臨身,青年陷入絕境。
他自持身上玄甲也是化形妖獸所製,就是挨上一掌也無妨,下麵的無數尖刺必要先砍了再說,待他回過神來,和老大一起再殺了此子。
然而,破甲神通豈是等閒,他刀光還未砍到鋼針,王奇掌力已是入了身軀之中,那玄甲竟然沒一點作用,數千斤巨力直透體內,他身軀劇震,腦中更是一片空白,僅餘一個念頭:怎會如此?!
“啊--”這慘叫剛喊出口,便戛然而止。
王奇快速俯身彎腰,取了那人手中長刀,腳下用力,踩著青年屍體,已然到了洞穴之外。
那青年全身被尖刺紮穿,真是死的不是再死。
“老三!!”大漢怒吼道,他一刀劈開飛來之劍,再看時,兄弟與他已是生死兩隔,他目中透出無限恨意,隻見那少臉色平靜,站在洞邊看著他,眼中冷意森然。
那青年急功近利,竟然敢飛躍而起,視身下利刺如無物,看王奇如待宰羔羊,真把他當成個蠢貨不成。
王奇在洞的另一邊,看著眼前大漢,暗自調息。
剛才那一番動作,也讓他耗費真元,手中長刀亦非趁手的家夥,他連戰兩場,還要待回複了體力,再和眼前大漢一決生死!
大漢臉色鐵青,萬沒想到老三就這麼死了,那少年好毒辣計謀,他緩緩圍著圓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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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靠近王奇,誰知那少年也圍著這陷阱轉動,根本不給他近身的機會,轉了三圈,方自停下。
這大洞直徑三丈有餘,平常一躍便可過去,但有青年前車之鑒,他哪裡敢再試。
王奇心中好笑,真是個秦王繞柱走,你能奈我何。恢複體力的丹藥下到肚中,已經起了作用,他眼中平靜,隻是看著那大漢,不言不語。
大漢眼中漸起驚意,被王奇平靜的眼光盯著,隻覺寒毛直立,在他看來,這少年不過十五六歲,怎能有如此心計,如此冷漠與鎮定,難道真是大派出身,那先天白城主又或是神意宗師,真是這少年的長輩?
若是如此...他想到此處,腳下慢慢後退,竟然想要逃!
王奇眼見此人要走,心中不為所動,他真元未滿,體力不全,眼前之人手中斬妖刀上鋒芒三寸,也是通脈境的高手,他可不會犯下剛才那年青人錯誤,生死之戰,當慎之又慎!
大漢退出五丈,眼中那少年動也不動,心中暗歎。
二人又僵持片刻,那大漢終是想不出破敵之策,隻得再慢慢後退,這次是真要走了。
他內心之中,其實也無必勝的把握,雖然不甘心,但也沒有彆的辦法,誰知這少年是否還另有幫手,若是宗派曆練,當有同門之人在側。
他剛退到十丈之地,就見一道寒光迎麵而來,他手中斬妖刀閃動,便把此刀劈去一邊,再看之時,那少年正彎腰而起,手持長劍。
他冷笑一聲,心中暗道:“正要等你出來。”刀光展動,便飛身撲上。
王奇哪裡會用刀,他一身武藝都在拳劍之上,有刀在手還不如扔了出去,空手入白刃的功夫更是想也彆想,那大漢是通脈高手,刀光振動,血肉之軀哪能擋得,還要是取回自己的寶劍,才可一戰。
刀劍相交,鳴聲不斷,王奇邊戰邊退,似是真元不支。
那大漢占得上風,更是寒光如匹練,刀芒吞吐不止,他這刀法也非凡品,乃是名門正宗的武藝,刀法起時,如狂風環身,攻防一體。
他暗想那少年才有多大,便是通脈又有多少真元,他入通脈境近十年,也算得真元深厚。
王奇劍中帶有山海四重疊浪勁,綿綿若水,消解層層真元,他以青城劍法中的基礎劍招對戰,這等迅捷無雙的近身搏殺,根本沒機會施展殺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