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日,大殿內議之時又有分歧。
“薜長老,一連十日,都未尋到那凶手,需知國不可一日無君,宗門亦不能一日無主,不若我等先選出宗主,再說追凶如何。”一位中年人起身提議。
他乃是刑堂長老,煉氣中期,這幾日看得情況,也生出了上位的心思。宗主與副宗主全部被殺,這禦獸宗中若論聲望,除了薜楓,就是他了。
薜楓此人,親近宗主一脈,平日裡得罪的人多了,他雖掌刑堂,但自成一係,若是運作得當,說不定……想到此處,他心頭火熱。
“不錯,我等附議。”在他身後,亦有三人應和說話。
“趙長老,依你之言,要當如何?”薜楓麵沉如水,凶手不露行蹤,他也沒有辦法,那人的掩藏之術非常高明,連妖獸都尋之不得,而且,他也知道這些人自有想法,僅他一人,獨木難支。
“自是開了大陣,招所有人回宗,選定了宗主,再通緝那王奇,他也是有名有姓之人,早晚落到我等手上。”趙長老振振有詞。
“各位都是如此意見?”薜楓環視一周,尚有三位長老未曾表態,他也要看個明白。
那三人皆對視一眼,一人說道:“我等無有異議,追凶也好,選宗主也罷,都隨你二人行事,但這大陣,卻是要早早打開。”
這三人乃是寒門外進之人,不欲管這宗主之爭,但大陣開啟,進出不能,想那殺死宗主之人還在身邊,隻覺心神意亂,他三人對這禦獸宗感情不深,又常遭宗主責罵,早就想彆謀出路,如今正是時候。
“諸位,可知萬歲養魂玉。?”薜長老見狀再不隱瞞,他也是壓不住眾人,隻能道出此寶,先緩上一緩。
趙長老眼神一亮,急聲說道:“莫非---?”
薜楓點頭道:“正是!”
那三位寒門長老相視一眼,不知這到底是何物,但看那趙長老神色,應該是重寶無疑。
趙長老沉思片刻,見薜楓對他點了點頭,說道:“那便過一段時間吧,先抓凶手為宗主報仇。”
薜楓之意他已明了,若抓住凶手,此玉歸他所有,他現在終於知道宗主為何那般大張旗鼓,原來是為了這等寶物。
禦獸宗,後山之中。
三位寒門長老在此聚頭,其中一人道:“無論是何寶物,終不會有我們一份,我三人還是要早做打算。”
另一人也是搖頭說道:“不錯,但那薜長老和趙長老顯然已有合議,我等與那刑堂早有分歧,若趙長老得勢,恐不妙也。”
最後一人沉默不語,良久之後,他目露寒光,對另二人小聲說道:“若是能找到那凶手,或可有變。”
“此話怎說?”
“如今薜趙二人主張追凶,但那凶手何其厲害,如果我們能找到凶手,裡應外合,殺掉此二人,禦獸宗豈不是我等說了算嗎?”
其它二人皆是大驚失色,望著此人,暗道真是好狠的計策!
三人頓時陷入沉默之中,良久之後,再有一人問道:“如何才能找到凶手呢。”他顯然已默認了此計。
“是誰!”三人同時望向遠處。
“你們是在找我?”王奇自暗處走來,這後山之地,如今也算是他的地盤,稍有風吹草動,便能感知。
卻不料聞得此事,這三人看來與內不合,正可利用一番,這十日之間,他已傷勢儘複,今日出得水潭,本欲打探一下風聲,卻不料撞見此三人暗議,真是妙不可言。
那三人大驚,百米之外,正有位黑衣少年,望著他們,他三人對視一眼,作了決定。
“參見白雲城主,在下蕭玉良,為禦獸宗外門長老。”其中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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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之人道。
“在下鄭修義,見過王城主。”
“在下方明遠,見過王城主。”
見禮之後,三人也不多說廢話,當即把如今禦獸宗一切事宜全數相告,那丁斐如何自私自利,不得人心,趙長老見寶起意,薜長老等等事情......
王奇聽完之後,沉吟不語。
禦獸宗,掌刑殿。
趙長老正在閉目運功,聞手下來報,外門長老蕭玉良求見,他心中暗道,這人素與他不合,怎得今日來見?
對那手下說道:“讓他進來。”
蕭玉良進得廳中,躬身行禮道:“見過趙長老。”
趙長老點頭道:“不知...”他正要說話,卻見到蕭玉良的眼色,心中一動,屏退了其它弟子。
蕭玉良翻掌而出,從手中拿玉一片黑色血衣,悄聲說道:“趙長老,我等發現此物,不敢聲張,特來稟告。”
趙長老眼神一亮,他說道:“在哪裡發現的?”
“長老,我等外門三人,希望長老在主持大事之後,多多提撥。”蕭玉良答非所問,他這般送上情報,必有所圖之事。
趙長老聞言,眼有驚喜,這三人一向與他不合,到了今日終於低頭,若再有此三人支持,宗主之位近在眼前,他哈哈一笑:“三位入我門下,都是一家人,必不負也。”
“那人應該在後山寒潭,我三人查看許久,方才有所發現,事不遲疑,請長老儘快行事,我先回去探查,莫要走了此人。”蕭玉良說道。
“且慢,你另兩位兄弟在何處。”趙長老問道。
蕭玉良道:“一人在門口,另一人在後山盯著呢。”
趙長老沉思片刻:“我等四人應當可以對付,事不遲疑,走!”
他從薜楓那裡知道,此凶手已然身受重傷,他們四個煉氣中期,對付此人應是毫無問題,若他能得到那養魂玉,再上一宗之主更是名正言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