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永信聞言大怒,說道:“方長老,給我拿下!”
他簡直不敢相信,秦爭竟敢如此對他說話,麵上戾氣驟起,凶相畢露,他追捕秦爭,在這鳥不拉屎的地方呆了數年,早就心生憤恨,若非家主有命不讓殺人,在見麵之時就讓他身死道消。
方長老一直在盤坐凝神,此時慢慢站起身來,鷹目如刀,寒聲道:“一個廢物公子,也敢對主家如此說話,真是不知死活。”
身為外姓長老,自有幾分能耐,他乃是煉氣後期的修士,修行魔雲手的秘術,在芒城也小有名氣,這秦爭不過是煉氣中期,竟然如此對他們說話,莫不是得了失心瘋。
他法力湧動,伸手就是一抓,晴天白日頓時變的陰風四起,掌中散出道道黑霧,迎風變化,刹那之間,就變成了數十陰魂,尖叫連連,同時他的手掌由紅變黑,狀如枯骨,甲似利刺,形同鬼手一般,就是一招掏心之術。
這陰魂也是極為殘忍才能煉成的鬼物,要抽取人類女子最為絕望怨恨的魂魄,再以養蠱之法,逐一吞噬,最後百魂融合,方可得成一具陰魂,此鬼無形無質,不懼刀劍,還有魔音亂神之術,這數十陰魂,不知害了多少女子,百般折磨而成。
現在的王奇可非是初入修行界的毛頭小子,對這些魔門手段都有了解,眼見於此,真是個怒從心頭起,他眼中紅光迸射,殺機衝天。
九幽魔氣遍於周身,腳下一動,他視那漫天陰魔如無物,魔音充耳不聞,雙拳展動,就是一式大威衝元。
他以殺星聚雙眼,隻是掃視一周,數十陰魔仿佛被定了身形,動也不動,她們這些個低等陰魔,如何擋得住王奇的百煉殺意。
飛舟能有多大,刹那之間,王奇的雙拳便與方長老的鬼爪撞在一起。
“哢嚓哢嚓--”
骨骼斷裂的聲音響起,方長老臉色劇變,他認為堅硬無比的鬼手在那秦爭的拳下竟然不堪一擊,在接觸的瞬間,仿佛枯木一般,雙臂俱斷。
他心神震顫,來不用反應,就被一隻大手掐住了脖子,他雙目圓睜,看著那近在咫尺冷漠無情的雙眼,腦中一片空白,隻剩下一個念頭:“怎會如此!”
場麵瞬息萬變,剛剛還是方長老陰魂漫天,哪想到卻被一招斷了雙臂,再而掐住脖子,拎在空中,秦永信腦子還未反應過來,驚容剛現,反射性的脫口而出:“秦爭,住手!!”
王奇眼神如冰,掌中發力,“哢嚓”一聲,鮮血濺了滿手,大好頭顱抓在掌中,無頭屍身當空落下,他舉步前行,來到秦永信麵前,冷聲說道:“你是在命令我?!”
秦永信蹬蹬蹬後退三步,跌倒在地,臉上滿是不可置信之色,他抬手指著那殺人惡魔,聲音顫抖的說道:“你...你...敢殺我?!”
話音未落,一顆人頭滾落腳邊,他連連後退,直到撞上艙壁才停了下來,看著那死不瞑目的方長老,一股涼氣直衝神庭,渾身顫抖不已。
他現在也僅是煉氣中期,在他眼中已是大高手的方長老都走不了一招,自己哪還敢動,想起剛才秦爭眼中的殺機,麵上的冷漠,看他就像一個死人...
王奇見他動也不動,像是癡傻一般,不由搖了搖頭,這世家公子心理素質真是太差了,走上前去,伸手就是兩個耳光。
他眼神凶惡,寒聲道:“三公子,想死還是想活。”
“彆殺我,彆殺我,你叫我乾什麼都行。”秦永信驚聲叫道,他是徹底被嚇破了膽,做為家裡最小的孩子,被他母親寵愛有加,修行數十年,哪裡見過這等凶惡之人,以前從來都是自己為所欲為,今日才知被受者的絕望與恐懼。
王奇嗬嗬一笑,他伸出手在秦永信身上疾點三下,收手而立,說道:“我已在你身上種下搜魂大咒,若是敢有反抗,抽出魂靈,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他心知這種人的嘴臉,去勢裝成狗,一但得勢便猖獗無法,若沒有鉗製他的手段,怎能放心。
秦永信隻覺得三道法力猶如毒蛇,入體之後直衝五臟而去,化成點點塵埃,附在其上,不斷的往裡擠壓蠕動,一時間隻覺得有萬蟻噬心,他哪裡忍得住如此痛苦,雙手不住的身上抓撓,滿地打滾,慘嚎不斷。
過得片刻,他才停了下來,大口喘著粗氣,顫抖的站起身,麵色灰敗,大行一禮,說道:“多謝秦兄不殺之恩。”
王奇淡淡一笑,說道:“乖乖聽話,尚有一線生機,彆想著找你父母解咒,我這搜魂大咒,便是金丹修士也需要一時半刻才能壓製得住,可那個時候,你早已受儘萬苦,五臟俱碎,死的不能再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