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家主,秦漠長老求見。”院外有弟子前來通報。
楊三見有人要來,立刻站起身,行禮道:“屬下告退。”他一直是隱在暗中,就算是秦家也少有人知道他的存在。
“去吧,這些時日多監視謝齊兩家,若有異常,隨時來報。”秦燦揮了揮手。
“是,家主。”楊三身上微有法力浮現,隨後整個人便慢慢沉入地下,他這土行之術配合禦獸秘法,用來探查敵情,簡直是天衣無縫。
秦燦收起桌上茶具,過不多時,見秦漠到來,開口問道:“永利的情況怎麼樣了。”
“回家主,大公子神海有些損傷,據付老所言,最少要休養一年。”秦漠口中的付老,乃是秦家供養的丹師。
秦燦訓斥道:“他不懂事,你怎麼也跟著胡鬨。”
秦漠一聲長歎,雙手攤開,頗顯無奈的說道:“家主,大公子的脾氣你不是不知道,哪能吃得一點虧,更何況是被那下等奴仆一劍擊傷,我等想來殺一奴仆應不會惹怒秦爭,卻沒想到被他一劍連斬三件法器,此子已把幻魔戰法應用隨心,掌劍皆可,當真是恐怖啊。”
秦燦點頭,他有親身體會,自是知道那招震空式的威力,彆說是秦漠與張長老,就算是自己,也擋不住此招,微一思量,問道:“那奴仆是怎麼回事?”
他剛才通過楊三監視秘閣,才知道了那一劍震空,對於祝長青之事,並不知曉。
“據北礦弟子所言,青奴奉秦爭之命,去提領自家孩兒,卻不料其女被礦區管事抽魂煉幡,而後一怒撥劍,斬了趙管事父子。”
“你們三人都不能攔下他嗎?”
“卻是我等大意了,萬沒想到這青奴竟有一枚劍丸,讓他鑽了空隙,逃至秘閣。”
“劍九?!”秦燦眉頭微皺,又問道:“禦魔控奴之法,也沒有用嗎?”
秦漠點頭說道:“確是無用,大公子施展此法之時,那青奴毫無異色,應是已解除魔念。”
這禦魔之法,有兩重等級,初級可引動魔念,攪亂神海,叫其痛不欲生,若有神念極強之輩,也可強忍施法,但一身實力最少去之五六,而高級禦魔之法則可使魔念發狂,破碎神海,叫奴仆立時死亡,一般管事隻學了初級控法,隻有幾位長老或是家主才能定人生死。
彆看秦永利身為大公子,卻也沒學到高級禦魔之法,概因要學此法,對神念要求很高,不然容易遭到魔念反噬,秦永利雖然是煉氣後期,但他隻是煉體有些成就,神念修行差之甚遠,否則的話,也不會在秘閣前被王奇一聲劍鳴震了魂。
秦燦臉色微變,自家的禦奴解法若是泄露出去,後果非常麻煩,代表著他秦家再無忠仆可用,再無法相信任何下人,也再沒有製約彆人的手段。
培養魔念少則百年,多則千載,煉魔並非朝夕之事,他秦家並不擅長此事,現在用的噬魂魔,可是用了足足八百年才堪堪煉成,他心中思量,看來要找個時間,問問秦爭,所幸此子也是秦家人,就算是讓他知道了解法,也無太大憂心。
正在這時,外間又有弟子進來,說道:“家主,秘閣弟子前來,說有要事稟告。”
“讓他進來!”秦燦說道。
門外有弟子臉色焦急,來回走動,聽見家主相詢,立刻進了院中,他一拜到地,聲音顫抖:“家...家主,大事不好了。”
“何事如此慌張!”
“秦爭公子走後,弟子檢查秘閣,發現三層之中,九...九幽圖錄少了一冊!”那弟子哭喪著臉,不敢抬頭。
秦燦猛然站起,一拳砸在石桌之上,“呯”的一聲,碎石滿地,他眼露神光,不怒自威,心道這小子,真當秦家是他的了啊!!
“秦漠,去告訴秦爭,明日家族議事,另外,調四位長老,分守四門,若他敢出芒城半步,就算是傾儘全族之力,也要斬了他!”
“是!”秦漠心中凜然,急忙退下。
......
芒城西北處,有一座宅院,外牆破敗,裡麵沙石滿地,樹木稀少,許多已經枯死,內裡有一間大殿,幾處廂房,隻是年久失修,漏風漏雨,好在房屋都是用巨石建成,雖有殘破之相,但經過簡單修繕,也能住人。
白曉哼著不知哪裡聽來的小曲兒,正在院內細心打掃,雖然有術法在身,她卻更喜歡親力親為,畢竟也是家呢,對於家她有著獨特的感情,即使這個家可能呆不了多久,也要用心對待,馬虎不得。
她先沿著圍牆走上一圈,把兩界陣盤布下,防止有人窺探,而後施出少許天狐氣息,驚得蛇蟲鳥蟻紛紛向外,公子說魔門手段詭異難防,連這些小動物都要當心,直至清理了三遍,才稍稍放心。
大殿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