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以飛鷹堂兩位大姐大的見識,隻要不是急怒攻心,冷靜下來細想一下,便不會采取這種上門興師問罪的手段了。要知道,一個擁有五品仙丹師,仙符師和仙器師的存在,就算那些大家族,大勢力都不敢輕易招惹,都儘可能的想要與其交好。又豈是區區一個不入流的飛鷹堂,可以任意欺淩的,那絕對是在找死。
陸隨風的此舉,不僅是在震懾飛鷹堂,同時也在展示天外樓的底蘊,震懾整個風嵐城。
到了此時,陸隨風也不為己勝的見好即收,衝著兩位大姐大抱拳道:"我天外樓初來乍到,隻是想安份的做生意。你飛鷹堂收保護費,保一方平安,本就是一種道上的潛規則,所謂入行隨俗,也並沒有什麼不妥。隻是有聽說過月收萬晶的保護費嗎?這已經不是在單純的收保護費,而是明目張膽的勒索搶劫,實與匪盜無異。如這都能忍,那這天外樓也不用再開下去了。"
"有這種事?"兩位大姐大已從之前的震驚中回過神來,彼此對視了一眼,都從對方的臉上看到了極度的憤怒之色。
飛鷹堂能在這條街區存在上百年,自然是守著規矩保著底線,不容有絲毫的越逾,如果動贏便欲強取毫奪,隻怕早被城主府抺殺了,那裡還會存在到今天?所以,可以確定刀疤八爺的所為,這兩位大姐大並不知情。
"我身後的這些人,隨便走出一個,都可以輕易的橫掃你飛鷹堂,你認為我還有說謊的必要嗎?"陸隨風的話聽在一眾觀者的耳中,隻有一個字,那就是;狂,而且狂得離譜!
但兩大姐大卻是有些沮喪的垂下了眼簾,無疑是默認了這事實。因為她們連其中任何一個的修為都不透,也就意味著這些人的修為都在她倆之上。這樣一股恐怖的力量,彆說是一個不入流的飛鷹堂,就算是那些大家族,大勢力,也未必敢輕攝其鋒。
直到此時才明白,為什麼城主府的產業會如此輕易的轉讓出來?想到刀疤八爺的所為,想到飛鷹堂還想狂妄橫掃人家天外樓,兩女臉色變得一片煞白,連內裡的香衣都被冷汗濕透了。
"是我飛鷹堂治下不嚴,壞了道上的規矩……"兩女都是微微躬身抱拳,語調謙恭而誠懇。
陸隨風擺擺手,淡淡的笑道:"那些俗套話就彆說了,之前的事隻當作是場誤會,彼此相安無事,和氣生財,皆大歡喜。當然,規矩不可廢,該交的保護費還是得交。隻望日後兩位當家的彆再節外生枝的找我天外樓麻煩,先謝過了!"
陸隨風抱拳拱拱手,做出一副拜托的姿態。兩女見狀,連眼圈都紅了,細細想來,表麵上像是飛鷹堂有欺行霸世,強取豪奪之嫌,實則從頭到尾,貌似被打傷打殘的都是飛鷹堂的人,所謂的興師問罪,更像是主動上門找抽臉,直接被羞辱得連自尊也找不著了,日後連收斂鋒芒都唯恐不及,那裡還敢去尋這天外樓的麻煩,真不知該說拜托的是誰?至於收保費護,還是免了!如果連人家都擺不平的事,你飛鷹堂去了也是找死。
陸隨風即然已將風嵐城當成了自己的地盤,自然不會將事弄大,將整條街區鬨得腥風血雨的。更何況,飛鷹堂雖有些許劣跡,卻也罪不至死。能夠息事寧人的解決,是最好的結果。
三日之後,天外樓開張在即,陸隨風才疲憊的從密室中走出來,將三枚蓄物戒交到方天歌手裡,這是他這幾日煉製出來的各種仙丹,仙符,以及仙器,分彆放入三枚蓄物戒,足以應付天外樓的正常運作。
就在這時,司馬天急匆匆的從門外走了進來,見到陸隨風連忙敬畏有加的施了一禮,然後急促的說道:"天月城有玉簡傳訊過來,讓公子立即率軍回去。"
"是虛無雙,還是長老會?"陸隨風微皺了皺眉,若有所思的問道。
"都有,幾乎是前後腳發出的傳訊。"司馬天說道,身上的傳訊玉簡又是一陣震動,急忙取出來,神念探入其中掃了一下;"是虛無雙發來的傳訊,讓公子不必回天月城,直接領軍去馳援歸雲城。"
"虛無顏不是在流雲城與絕龍城的大軍僵持麼,難道失守了?否則,怎會讓我去馳援歸雲城。也就是說,虛無顏此時已經退守歸雲城,而且情況十分危急。"陸隨風迅速的判斷了一下勢態,竟是推測了過八九不離十;"事不易遲,我必須立即領軍出發。龍飛,你與六個金龍衛留下,坐鎮天外樓。司馬城主,這段時間,必須將虛天涯安插在城裡眼線全部清除掉。方叔,姬姨,天外樓就拜托你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