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後頭的伍朝鴻看到魏謹然這副樣子,推了推魏思賢,道“你二妹平日裡嘴這麼甜嗎?”
那話誇得他都不好意思起來。
魏思賢看著伍朝鴻傻愣愣的,覺得今日他出門定然是把腦子摔了。
魏謹然和範玉梅是好友,女子之間本就更親密一些,那話聽著就有促狹之意。
怎麼變成“嘴甜”了?
她二人本不知道後頭跟著人,笑笑鬨鬨的實屬平常。
魏思賢拉著伍朝鴻,道“走了。這尾隨偷聽本就不是君子所為。要被人發現了會生氣的。”
先前,方啟元聽了就癡癡的,伍朝鴻現在又愣愣的,魏思賢就覺得不好意思。
“你要是真看上了,也不該如此。你應該去尋你母親去提親,三媒六娉才是君子所為。”
魏思賢雖這麼說,但是覺得伍朝鴻的希望並不高。至少自己的表弟方啟元就比他得長輩歡心一些。
伍朝鴻聽了這話,卻突然一躍跳開。他用手指著魏思賢道“你……你……你……”
說著,他又伸長脖子四處看了看,還好此地偏僻,並未有人。
伍朝鴻自己就是個愛偷聽的,他是實在怕剛剛這事泄露出去了。
“你怎麼能說這話呢?”伍朝鴻道。
“我怎麼了?剛你們聽琴一曲,一個個癡癡傻傻的,現在你又這樣,還不讓我說?”
“我告訴你,那怎麼也是二妹的好友,你要是有什麼過分的地方,二妹她的脾氣你知道的。”
伍朝鴻聽魏思賢這麼說他才鬆了一口氣。也不知道剛才是怎麼了,魏思賢一說提親的事,他就心跳加速。
估計是怕被人聽了去,到時候把他和魏謹然編排在一起,他一輩子就逃不開了吧。
“你瞎說什麼?我有自知之明,人家能瞧上我嗎?”伍朝鴻道。
再說了,他可沒有聽得如癡如醉的,噔噔噔的太吵。
鬥了琴,也無人再出來挑釁。姑娘們聽了就聽了。夫人們也知道了這事。把範夫人好一頓誇。
周翠娥看著範夫人不驕不躁的樣子,就特意找人打聽了鬥琴的事。
她是方家大夫人,方家的事有什麼是她想知道打聽不出來的。
宴後,事情的來龍去脈周翠娥就知道了。
趙韻欣挑釁魏謹然,範玉梅才出的頭。說明她既不是張揚之輩,又不是懦弱的人。
而且是為魏謹然出的頭,可想是個重情重義的。
眾人都被她的琴聲吸引住了,她卻施了禮就走了。這表明她並不在意他人的奉承,不是沽名釣譽之輩。
“不錯。”周翠娥想。而且範玉梅的家事和方啟元也相當。
周翠娥找了個借口將方啟元喚來,特意提了鬥琴的事。方啟元也大大方方的將範玉梅誇讚了一番。
知子莫若母,周翠娥就知道方啟元是滿意的。
方啟元從小就特彆懂得心疼人,在他眼裡大多都是好的。就魏謹菲嬌嬌滴滴,無事就生氣的樣子,方啟元都覺得是真性情。
周翠娥並不想做個惡婆婆,隻要是方啟元喜歡的她就看不上。她隻是不想這個家以後天天鬨騰。
範玉梅就很好,看她母親就知道了,知書達禮。
長得也不賴,現在她的琴音又把方啟元吸引住了。周翠娥想二人以後一定能和和美美的。
周翠娥已經決定,下次有機會一定要好好觀察觀察範玉梅,再找人打聽打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