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著張延平的房家三公子聽到這,把人一甩,道“要比,我和你比。”
魏世宗叫房老將軍一聲恩師,魏謹然就像是他們的妹妹一樣。沒想到他們家辦宴,卻讓人家小姑娘在自家受了委屈。
房家要再和稀泥就丟了氣節。
張延平要不應,也下不來台“好。”
事情就這麼定了。
杏林中,一株株紅杏,花繁姿嬌,點綴春光。
射花,箭法得好,眼光也得好。
比試之前大家先在林中轉悠,選好目標,站在百米之外拉弓,不可射落枝頭的花,才算過關。
這並沒有想象中的容易,又比拿那光禿禿箭靶比試有趣多了。所以一時之間杏花林中都是人。
也不知道是誰想出的主意,很是風雅。
“大哥,選這株。”
“這個不錯。”
杏花林中都是各種笑鬨聲。各家的姐妹都為自家的兄弟出著主意。
魏謹然也覺得伍朝鴻那句話說得挺對的,這麼一折騰,一會這林子也不知道會變成什麼樣了。
或許也有人這麼想,但就伍朝鴻說出來了,他平日也是個傲的,得罪的人也多,自然有人要找他的麻煩。
這事雖是伍朝鴻挑起的,但那張延平汙言穢語,伍朝鴻毫不猶豫的站了出來,站在她的前麵,擋住了那張延平的目光,魏謹然的心裡也很感激。
現在房三公子說要和張延平比試,也算是因為她,魏謹然自然就不再心疼這一林子的杏花了。
“二哥,你看那株怎麼樣?”
從魏謹然站的角度看,那株紅杏單獨向一旁生長,有些遺世獨立之感。
這株花好就好在它長的位置。
魏思賢還未應,房三公子卻直接誇道“真不錯。還是魏二妹妹眼光好。”
房三公子不是那種扭扭捏捏的人,他臉上帶著笑,骨子裡帶著一股衝勁,就像夏日的驕陽,豪情萬丈。
魏謹然被他一誇都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張延平看到這株花也覺得要再去挑這麼一株並不容易。
所以,他道“既然要比,我們就比比誰先將它射下來吧。”
房家畢竟是主家,如果房鬆林不應,有些故意排擠張延平之嫌。
“好。誰來當裁判?”
“我來吧。”旁邊走出一人,魏謹然並未曾見過,但一看大家的態度,就知道此人身份不低。
他身旁跟著周家公子周普成,那周普成的獻媚之意大家看了都臉紅。
“荊王世孫。”伍朝鴻看出魏謹然疑惑,小聲的道。
原來此人就是伍朝鴻先前說的王子王孫呀,難怪伍朝鴻也和眾人一樣退到一旁,讓出道來。
“我不怕她,隻是無事惹他乾嘛。”伍朝鴻一看魏謹然那表情,猜測她是不是在腹誹他欺軟怕硬。輕聲解釋道。
其實魏謹然並未這麼想,反而覺得這樣的伍朝鴻才算是個明白事理的。
不然伍家要有他在,再多的伍家大公子也撐不起來。
魏謹然還趁機和伍朝鴻道了謝。伍朝鴻心裡也舒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