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府為了低調,方家三舅家除了方芝玉就未曾回來。
所以方芝玉一人就住到了沁心苑中。
正院三間房,方芝玉,魏謹菲和魏謹然自然是剛好的。
可惜方芝蘭,來插了一腳,等魏謹然到時已經無處落腳。
“謹然表妹,許久未見表妹,我想和她親近親近。西廂已經收拾妥當了,要不你住那去?”方芝蘭笑著道。
“要不,……要不我還是搬回去吧。”方芝蘭又假意推脫了下,人卻並未站起來。
魏謹菲卻拉著方芝蘭:“二妹,這日子人多,大家都擠一擠就是了。要是你不樂意我舅母說去,給你換個院子?”
魏謹然看著都收拾妥當的屋子,笑著說:“芝蘭表姐就住這吧。我住西廂挺好的,清靜。”
魏謹然又對魏謹菲說道:“大姐可千萬彆去找大舅母。這個時候大舅母忙得腳不沾地的,我們怎麼能因為這點小事去打擾她。太不知禮了。”
魏謹然臉上帶著笑,但魏謹菲卻從那笑中看出了魏謹然的嘲諷。
其實如果方家安排了廂房,魏謹然並不會計較。荒郊野外她都睡過,更不用說頭頂還有一片瓦。因為那離奇的經曆,魏謹然對一些外在條件並不計較。
但是屋內的幾人明顯是故意排擠她。
方芝玉倒是時不時抬起頭對自己歉意的笑笑,魏謹然卻並不領情。
經過幾次事,魏謹然也知道現在的方芝玉並不像小時候那樣單純了。
而方芝雲一副唯唯諾諾的樣子,一向跟著方芝蘭,卻從來不出聲。讓魏謹然經常會忽略了方芝雲的存在。
魏謹然不知道方芝雲為什麼會這樣。
雖然庶女因為出身原因不能和嫡女比。但是她也是方家的女兒,隻要安守本分,自然也可以過好自己的日子。
而魏謹菲的話,明顯是想給魏謹然挖坑了。不說她跑大舅媽那會會怎麼說,就算自己真的被薄待了,這個時候鬨出來,就是不懂禮數。
“七巧,九環,去收拾收拾。”魏謹然讓兩丫鬟去收拾,自己卻不走了,她一屁股做到了魏謹菲和方芝蘭中間,將魏謹菲擠開。
“芝蘭表姐,你這臉上怎麼有一小黑點?這是……”魏謹然伸手在方芝蘭臉上一點,方芝蘭就哇哇大叫起來,“快,快給我拿鏡子,給我拿鏡子。”
魏謹然又湊上前,細細的看了下,歉意的笑道:“芝蘭表姐莫怪,原來是我看錯了。”
但她又將方芝蘭的臉上上下下瞧了個遍,狡黠一笑,卻呡著嘴什麼也不說。
方芝蘭的心就被她吊在半空中不上不下的。等拿到了鏡子她左看右看雖然臉上什麼也沒有,但是卻一直覺得怪怪的。
“二姐也是,這額頭的粉擦得有點厚了。”魏謹然作勢要拿著手絹去擦拭,魏謹菲趕緊捂住躲開。
那裡是上次被油濺到起水泡之處。雖然已經好了,但魏謹菲每次總感覺那塊皮膚顏色不一,所以她十分在意那處。
每次出門都得細細的遮掩。
魏謹然這是故意在專挑人的痛腳踩了。
“芝玉表姐。”魏謹然又轉頭笑道。
“謹然表妹,我臉上怎麼了?”方芝玉看著魏謹然,促狹的問道。
“芝玉表姐這臉上擦的什麼粉?白裡透紅的?”
方芝玉跟著父親在任上,也算是見過世麵了,和這些京都的小姐們自然不一樣。看著也穩重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