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趕往伶香院,就看見二人還未收拾妥當,身上都是濕漉漉的。魏謹菲的手竟然還抓住了方啟元的衣擺。
一旁的下人一直在交頭接耳,互相使眼色。
如果沒有之前的幾次事,周翠娥或許還能將這當做意外,但現在看到這樣的情形怎麼會不知道自己的兒子是被人賴上了。
“你們,你們魏家的姑娘是怎麼回事,一個個都嫁不出去了嗎?”方大夫人怒罵道。
沒想到方淑秀未吭聲,方老夫人卻說話了:“好了。叫叫嚷嚷的成何體統。
來人,帶三公子下去換衣裳,彆著涼了。其它人都退下吧。留兩人照顧姑娘。”
方老夫人發話了,魏家下人卻未動。倒是方嬤嬤突然清醒過來,讓人拿著剪子一刀剪斷了二人之間的束縛。
幾人撤到外室,婆子們忙碌了一陣,才將魏謹菲收拾妥當,又灌了薑湯,誰也沒提請大夫的事。
魏謹然在一旁眼觀鼻鼻觀心,自己被留下了,估計是要作證了。
方啟元收拾好了,也回來了,跪在幾位長輩麵前。
“怎麼回事?”方大夫人看到自己兒子這樣就來氣,她怒道,“你說呀。怎麼不說話。”
方啟元悶聲不吭,方大夫人連連落淚。
“我這是造什麼孽呀。生的幾個兒子都沒出息,好不容易有個好學的,卻碰到這事。這一個兩個的都賴上我們方家了是不是?沒羞沒躁的。”
魏謹然聽方大夫人,左一口一個兩個,又一口你們魏家,知道她是把自己算進去了。
現在她終於體會到祖母說的什麼一損俱損了。那一榮俱榮她還真未體會過。
魏謹然不願忍氣吞聲,這事十之八九是魏謹菲設計的,但是她要忍了,不是就得承認自己也是那沒羞沒躁的嗎?
“大舅母說得是,一個兩個的真是麻煩,早知如此,我就不該救。看看我的鞭子,都泡壞了。”魏謹然拿出自己的鞭子,特意露出被泡的痕跡。
“言姐兒,少說兩句。還不和你大舅母賠罪。”方淑秀拉了魏謹然一把。
“母親,我好心好意救人,大舅母和方表哥不領情就算了。但是,我們魏家的姑娘就能隨意汙蔑嗎?”魏謹然理直氣壯的道。
“可沒有舅母往外甥女身上潑贓水的。父親不在,我就活該被冤枉死?”
魏謹然將鞭子輕輕一揮,“啪嗒”一聲,大有魚死網破之勢。
“你……”方家大夫人指著魏謹然支支吾吾的說不出話來。她沒想到這丫頭敢頂嘴不說,還敢威脅自己。
但是方淑秀卻反應了過來。她是方家女兒,卻是魏家主母。她要討好嫡母,讓方家成為她的後盾,娘家。
但當損害到魏家利益時,她還想著方家,就是吃裡扒外了。自己臉上也無光。
這是魏家,事情還未弄清楚,如果被她大嫂扣了帽子,被自己婆母知道了,定然會責怪於她。
“大嫂子,我知道你是一時急了,才胡言……胡亂猜測。但是這事,我們還是聽聽啟元怎麼說吧。”
方淑秀看著方啟元,看他那副樣子,是準備當個悶葫蘆了。
她隻好看著魏謹然道:“言姐兒,你來說。”
“是,母親。當時出來尋表哥,有人說表哥進了園子。剛靠近,沒走兩步就聽到大姐落水了。後來我急急趕過去,就看到表哥跳了下去。”
“我讓九環去喊人,再用鞭子將表哥拉了上來,剩下得你們就知道了。所以,大舅母說什麼沒羞沒躁的,我不懂,我救表哥還救錯了?”魏謹然故意疑惑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