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朝鴻笑道:“看我,我是來借書的。都把這事忘了。你這有兵書嗎?讓我也學學人家小將軍熟讀兵書。”
“沒有。”魏思賢道。
伍朝鴻不理,徑直走過去抽出一本書放好。又道:“這盒子不錯,裝的是什麼?”
“啊~這不是我尋的弓嗎?怎麼斷了。”
“無事,我再去尋把更好的就是了。這個給我,我帶回去當證物。多大的臉呀,竟敢坑我。”
魏思賢就見伍朝鴻自說自話,手腳麻利的把盒子一拿,就走了。
“這是強盜嗎?”魏思賢心想。對付強盜他實在是無可奈何。
伍朝鴻並未將弓帶回去,他讓金子找人將那弓修一修,用金箔接在一起。
金子:“……是。”
接上也無用了,何必費這麼大勁呢?
“到時候送到書味齋吧。”
“是。”
“還有,再去奇巧閣定一把弓,要好的。”
“是。”
“快些。”伍朝鴻也猜到魏思賢讓他大哥去辦這事去了,到時候遲了這弓就送不出去了。
“還好兄弟呢,天天扯我後腿。”
金子走後,伍朝鴻氣勢洶洶的回去,準備大鬨一場。
“渠三,給我拿酒來。要烈的。”
渠三笑著上前道:“少爺,爺,公子爺。你酒量也就那樣,這要烈酒,你一喝不就躺下了嗎?到時候就什麼也乾不了了?”
“那你說爺要乾什麼?”伍朝鴻看著渠三鬼頭鬼腦的,就知道他想搞事。
“撒酒瘋!”渠三應道,“不過爺要是真的撒酒瘋,這後果就不是我們自己能把控的,爺應該這麼辦……”
“你以為我要對付誰,如此上趕著出主意。”伍朝鴻笑道。家裡人最近又怎麼得罪他了。
“不論爺想對付誰,反正真撒酒瘋行不通。”渠三笑著說,突然嚴肅起來,道,“家裡就那幾個人,也逃不開誰去。”
天天嬉皮笑臉的渠三,難得如此嚴肅的說話。
“怎麼了?”伍朝鴻也正色道。
“和爺直說了吧。三小姐這兩日,不知怎麼了,說投壺無趣,硬要習箭。弄了張弓,似乎是表小姐讓人弄來的。在園子裡遇到青瑩,硬說青瑩無事往我們穀風園跑,是想當二少奶奶。”
“她們抓住青瑩,讓青瑩頂個蘋果,當靶子。”渠三氣憤地道。
仿佛有什麼東西卡住了伍朝鴻的嗓子眼,他快喘不過氣來。
青瑩是經常來穀風園,但不是為了他,是為了渠三。他二人從小一起長大,兩家早就有了意思。
但是,他繼母就是不肯點頭。她覺得青瑩美,一直想塞進穀風園。
伍朝鴻沒同意,挑了兩個丫頭,每日就讓人掃院子,從早到晚。
但,青瑩還是有事沒事被派了活,過來。
伍朝鴻為了清靜,也為了給二人創造機會,就默認了青瑩往這跑。
沒想到就因為這麼一件小事,她就被害死了?
“死了?”伍朝鴻拉了拉衣領,故作輕鬆地問道。
“沒有。三小姐箭法不好,射到了小腿。三小姐力氣不大,但用的是鐵箭,插得也不深,流了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