渠三和金子使了眼色,二人輕輕的退了出去。
待二人退出,伍朝鴻才轉過身,自言自語道:“這要是是一場戰役。我已經輸了,輸給一老嫗,一敗塗地。”
光有武力有什麼用,比不過算計人心。
腿長在他身上,他卻走不出這京都。
伍朝鴻躺在塌上,回憶起以前的日子,整日無所事事,渾渾噩噩,無事出門逛逛,誰惹急了他,就找人打上一架。
最後看著郭敏珍到處找人賠罪。
伍朝鴻又想起這段日子的自己。終日拿著一本書,或者折騰自己的馬場。
累是累了些,但是做那些事情的時候心情舒暢。
難道又要回到以前?
伍朝鴻坐了起來,就那樣靜靜的坐了一晚,天色漸明,才慢慢睡去。
“穀風園怎麼樣了?”郭敏珍也是折騰了一日,起得有些遲了。
她正坐在鏡台前梳妝,問的第一件事就是伍朝鴻的反應。
“夫人。穀風園沒有什麼動靜。二少爺他也沒鬨騰,早早的就睡了。聽說現在還未起。”田嬤嬤回道。
她就知道郭敏珍一起就會詢問這事,所以,一直找人守在外麵。
“哦?還未起?難道他就認命了?”
郭敏珍已經做好了伍朝鴻大鬨一場的準備。伍朝鴻的反應卻讓他出乎意料。
“彆是又在計劃著什麼吧?派兒大不由娘呀。這人心就是多變。嬤嬤,你說是不是?”郭敏珍歎息道,邊說邊挑出一根金簪遞給田嬤嬤。
“是,是,夫人說得對。”田嬤嬤小心翼翼地道,她覺得最近的郭敏珍似乎有些陰陽怪氣的,誰也不信任。
每次話似乎都有敲打她的意思。
“你找人去看看,是真的未起,還是在折騰什麼?”
“是。”田嬤嬤正要去安排,郭敏珍又改變了主意,攔住她。
“等等。要不我親自去探望?”府內之人大多不知道昨日細節。但都知道伍朝鴻又折騰出事,把夫人都氣到了。
這時候,她還親自去看望鬨脾氣的伍朝鴻,大家自然會知道她這個夫人賢惠。
“這……呃,呃。”田嬤嬤想了想,又點了點頭。
郭敏珍卻盯著鏡子裡的田嬤嬤道:“我一向仰仗嬤嬤,我和嬤嬤之間還有什麼不能說的呢。嬤嬤有話說半句,這是要和我生份了?”
“夫人,錯怪我了。隻是這事,我一時也不知是對是錯。那我就說說,夫人也就聽聽。”田嬤嬤趕緊上前道。
“昨日之事,大多人都知道二少爺將夫人氣病了。今日夫人就去那穀風園,不知道內情的還以為夫人是裝的呢。”
“再說了。二少爺動不動就鬨脾氣,每次都是夫人去勸慰他。現在少爺大了,夫人也該拿出威嚴管教管教他了,讓少爺收斂收斂脾氣。不然以後成家立業,和少夫人如何相處?”
田嬤嬤的話,郭敏珍一聽就懂了。
這府內之人,也並不是全和她一條心的。向著她的會說她帶病也要去關心繼子。不向著她的自然會說她裝病。
而且,伍朝鴻小的時候,她多關心些是慈愛。現在他大了,他日娶了妻,她還事事表現忍讓,誰知道以後下人站哪一邊呢?
“嬤嬤說得對。昨日我確實是氣著了,今日我就不出去了,把飯就擺塌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