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謹然看伍朝鴻一副堅持的樣子,想想自己本來就受了委屈,受他一禮也不為過,就堂而皇之的站著。
她還道:“既然知錯了,以後就不要莫名發脾氣了。不是每次犯了錯,賠個不是,事情就能了的。”
“是,是。”伍朝鴻趕緊應承。
伍朝鴻賠了禮,看魏謹然站在那裡,一副欣慰的樣子,莫名的有些開心。
“好了。”魏謹然看著伍朝鴻忍住笑的樣子,也不知道他笑什麼,就伸手拿過書,準備離開。
“等等,你怎麼不問我先前為何?”伍朝鴻是有些氣短的,想問又不敢問。
“遷怒唄。你以為我不知道?”魏謹然轉過身,用手指著他的鼻子道,“是不是和二哥鬨變扭了?聽說都很久未上門了。”
魏謹然偷偷的看了看窗外,道:“上次讓你小心些,不聽。把二哥打成那樣,他能樂意嗎?”
伍朝鴻呲呲的笑了起來,道:“不是,不是。你二哥哪會生我氣。這些時日,他還幾次三番求我過來呢?我都沒理。是我不樂意才對。”
“還有,你聽誰說的?住在莊子裡,還能聽說,順風耳嗎?”伍朝鴻聽魏謹然這麼說,心裡說不出什麼滋味。
“聽劉嫂子說的。”魏謹然一點都不覺得自己和人在後頭嚼舌根有什麼不對。
“她呀。那人不錯。”伍朝鴻是知道劉青喬的,因為借弓的事情,他也讓金子去打探過。本性不壞,隻是運氣差了些。
魏謹然願意用她,就是她命中的貴人。總比以前那個吃裡爬外的嬤嬤好些。
劉青喬好,魏謹然知道。魏老夫人也很喜歡她,現在伍朝鴻又誇,魏謹然更覺得自己是那識得千裡馬的伯樂。
“嗯。”原以為二哥和伍朝鴻鬨了便扭,她看伍朝鴻因先前之事,有些愧疚,想著剛好乘機勸一勸。
現在發現是自己猜錯了,自然就沒什麼好說的了。
“等等。”怎麼每次沒說兩句就要走呢?伍朝鴻在心中感歎,這就是眼裡沒我,心裡也沒我嗎?
“和你二哥沒爭吵。不過,我和家裡鬨起來了。你二哥就是個書呆子,有些事問他,隻能嗯嗯。我想著你平日裡聰敏好學,想著讓你給我分析分析。”
開始,伍朝鴻說魏思賢書呆子,魏謹然自然是不樂意的。但,下一句,伍朝鴻就誇了她,魏謹然想想,道:“那你說說,我給你參謀參謀。”
魏謹然趕緊找了個地方坐下,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
伍朝鴻也找了個不近不遠的地方坐著,既不會突兀,又能和魏謹然近些。
他雖然一直壓製著自己,告訴自己,原來的那些都是癡心妄想,不該再去擾亂魏謹然的人生。
但是,心是壓抑不住的。
“你說我應不應該去安州闖一闖?”伍朝鴻開門見山的說。
“安州嗎?”魏謹然知道按照父親的安排,以後他是要嫁去慶州的,所以也沒覺得伍朝鴻去安州有什麼不妥。
再說了,人家父兄都在那,伍朝鴻一男子,也不小了,確實應該出去闖蕩闖蕩了。
“可以呀。你不想去?”
“不是,母親她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