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的王麗珠瞪著眼,她在等,一直躺在床上等。她還是寄希望於方啟元會遵守自己的承諾。
可是,王家的人來接她之時,也未曾見到方啟元的身影。
“哈哈,什麼風流才子,一諾千金,我呸。”王麗珠笑著笑著就笑出淚來。
“我真是傻透了。”王麗珠想。她也曾覺得方啟元那樣的人,熟讀詩書,最是重情守諾,總比那整日喊打喊殺的莽夫可靠些。
到頭來,都是薄情寡義之輩。自己選了她自然有自己的私心。魏謹菲為了他朝自己下手。
可是,誰的心更狠呢?
“還不覺得丟人現眼麼?趕緊和我回去。”王家來人一見王麗珠,就訓斥道。
王麗珠的父親隻是個芝麻小官。在京都這個地方更顯得無能,都夠不上成為人的談資。
而他唯一會被人提起的就是會生女兒。
七女一子。來接王麗珠的就是他唯一的哥哥,王豐源。
王豐源好吃懶做,比王麗珠那窩囊的父親更不如。
平日裡想著這些妹妹如果能攀上個好人家,對自己也有利,所以平日裡王家幾姐妹鬥得死去活來,王豐源和姐妹之間卻並沒有多大的仇恨。
可今日,他正在和人吹噓他的妹子貌美如花,連王孫貴胄參加的宴席,自己的妹妹也去得。
正聊得興起,卻見伍府下人急急忙忙趕來,問道:“哪位是王豐源?”
這下人來了也是沒個好臉色,直接直呼人名姓。
他辛苦跑到王家,王家卻說什麼老爺不在,夫人做不了主。幾個姐妹倒是爭著搶著想到秋鳴莊。他見得人多了,怎麼會不知這些人抱著怎麼樣的心。自然不會把幾個姑娘帶過去。
最後得人指點,才找到這酒鋪。這一進去,就聽人吹噓自己的妹妹多麼了得。
“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人。都是想著攀龍附鳳的主!”所以,伍家下人自然不客氣,直接說王麗珠在秋鳴莊傷到臉了。
王豐源剛反應過來,就看到自己的酒友一個個鄙夷的眼神。
還有人笑道:“沒有金剛鑽彆攬瓷器活。”
弄得王豐源麵子裡子都丟了。
他看到王麗珠怎麼還能好聲好氣。
“你懂什麼?”王麗珠傷了臉,其它地方還是好的。她伸手接過帷帽就上了車。
二人走時,伍家莊子上還是一副歌舞升平,王麗珠看著覺得十分礙眼。
王豐源也跟著上了馬車,坐在對麵看著自己的妹妹,繼續念叨道:“怎麼,臉都毀了,還以為自己是天仙呢?”
“這還沒進尚書家的門,就把自己當夫人看了,還和我擺起架子來了。”
王麗珠實在不想理會自己這個大哥,她嘲諷的笑也被帷帽遮住。
“問你話呢?”王豐源推了推王麗珠,生氣的道,“你傷的是臉,又不是其它地方,一副病懨懨的樣子做甚。”
王麗珠直起身,罵道:“人說過河拆橋,可沒見你拆得如此快的。平日裡沒少借著我和方啟元的關係出門吹噓吧?”
“怎麼?一見我傷了就覺得我沒有利用價值了?”
“什麼利用不利用的。我們是一家人,都是為了這個家。”王豐源被王麗珠這麼直白的說得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王麗珠卻拿開帷帽,輕輕的撫著自己的臉,道:“既然都是為了這個家。我倒是有個好買賣,就不知道哥哥願不願意幫我。”
“什麼買賣?”王豐源趕緊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