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呀?”錢嬤嬤沒好氣的應道,“也不知道是誰這麼沒眼力勁,沒看到主家都忙得腳不沾地嗎?還這個時候上門。”
“嘎吱~”門被粗魯的打開,方啟元搖著折扇背對著院門。
聽到門開的聲音,方啟元慢慢的轉過身來,喚道:“錢嬤嬤,是在下。”
“方公子?”錢嬤嬤一副不可置信的樣子。
“正是在下。”
錢嬤嬤馬上跨步上前,拉著方啟元的衣擺道:“方公子,你可來了?我還以為你再也不管我家小姐了呢。小姐她。。。。。。小姐她都快要被人欺負死了。”
錢嬤嬤邊說邊抹淚。
院子實在太小了,門口一點點動靜,裡麵聽到一清二楚。錢嬤嬤一號,全院子的人都聽到了。
錢嬤嬤話音還未落,就聽到屋內“哐當”一聲,似有什麼重物摔落在地。
方啟元心中一驚,無心再聽了,邁開腿就進了院。
剛走兩步,就聽麵前一女子如鶯啼般的聲音響起:“嬤嬤,彆說了。方公子,彆聽嬤嬤胡說,我好得很。”
王麗珠就那樣慵慵懶懶的靠在門邊,用一麵紗遮麵。看不到她的臉,更顯得那雙眼靈動。
或許真如錢嬤嬤所說,大家忙得腳不沾地。王麗珠的額前還有薄汗,一縷碎發墜在額前,定然也是忙碌了一番。
方啟元想馬上奔過去,替她拂去額前的汗珠,卻又忍住了。
他整理了衣擺,站定,道:“王姑娘,聽聞今日喬遷新居,特備薄禮來賀喬遷之喜。打擾之處,望海涵。”
王麗珠宛然一笑,因麵紗遮擋,方啟元看不到她彎起的嘴角,卻能看到她眼裡露出的笑意。更有種朦朧之美。
“公子說哪裡話,進門就是客。公子能光臨寒舍真是蓬蓽生輝。公子請。”王麗珠將方啟元讓進屋內。
這屋實在是太小了。王麗珠的屋子稍微大些,中間隔了個簾子,將待客之處和起居之處分開。
所以,方啟元一腳算是跨進了王麗珠的閨房。方啟元的耳尖有些紅了,但是還是裝作鎮定的跨了進去。
房間很小,家具一看也很陳舊,估計是上任主人留下的。但是細微之處,卻能看出王麗珠的用心和雅致。
窗台上擺著剛采的花,而牆上一副字,看筆鋒和字體,應該是王麗珠親筆所書。
“梅花香至苦寒來,好詩,好字。”方啟元連連鼓掌,喝彩。
“公子彆埋汰我了。隻是看了點書,覺得這句話最有感觸,就借用了。公子請坐。”王麗珠撇過臉去,一副很羞愧的樣子。
方啟元便道:“我們這些人不也是讀了些書而已。有些自詡文人的,還不及王小姐你呢。”
說到這,二人就你一句,我一句聊起詩文來。沒有任何人提到王麗珠的臉,提到王麗珠搬出王家的事情。
執硯和方啟元本就是偷偷摸摸過來的,在王家做了些安排,低調低調的偷偷出了門。但是方啟元過來又要麵子,讓執硯準備了一些禮物。
待執硯將東西搬進來,方啟元已經進了人家姑娘的閨房,和人聊得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