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一天天過去,伍朝鴻未曾再找借口去見過魏謹然。連魏家,他都沒有再找借口踏足過。
隻是既然已經收了魏謹然的東西,他也沒有矯情的讓它長期掩埋地底,記熟的功法,伍朝鴻也將它默了下來。
夜深人靜時,細細的研讀,發現魏謹然給的東西確實精妙。
受了彆人的好處,他自然沒有私藏,將自己的見解一一寫了下來。讓書味齋的掌櫃找機會送了進去。
確實是見解,字裡行間沒有一絲多餘的東西。魏謹然收到那連稱呼,落款都沒有的信,知道伍朝鴻也放下了。
有了事情可做,二人都顯得十分的忙碌。再未曾見過麵。
待範玉梅快出閣的日子,魏思賢護著她來到範府。
“範姐姐,我來給你添妝啦。”魏謹然調笑道。
“日日在外頭野,也未曾想起來看看我。這個時候過來,誰還理你。”範玉梅嘟著嘴抱怨道,作勢要趕她。
魏謹然才不怕,輕輕鬆鬆躲過了範玉梅的圍堵。
範玉梅歎息道:“還是你們武將家好。看妹妹剛剛的步子,輕巧靈活。就算有什麼事,至少人家攔不住你。”
魏謹然看出了範玉梅的惆悵,看了看屋裡的下人。
等人都退開後,魏謹然才問道:“範姐姐這是怎麼了?”
多愁善感可不是範玉梅的風格。
“哎,我也不知道怎麼了?”範玉梅歎道。
接著她又搖了搖頭,改口道:“其實我知道我怎麼了。”
“妹妹呀,我這些話都不知道怎麼和人說。這日子越近,我心就越慌。雖然我不想承認,但我知道我是害怕。”
“我害怕將要改變的生活。我害怕他沒有我認為的那麼好。我害怕日後我們也會爭吵,甚至動手。最後和離或者被休棄。”
這些話,範玉梅憋了很久了,今日見到魏謹然終於有機會說出口了。
“怎麼可能?那孫公子我也見過,定然不是那般人。”
再者,她們這些女子嫁人後看的就是娘家。範家清貴,孫家怎麼能看不起範玉梅。再者,就算日後有什麼事,孫家隻要還要臉麵就不可能鬨出什麼和離,休棄的事情。
“這人哪裡看得出來呢。你知道林家姐姐嗎?她們家現在正在鬨和離的事情呢?”
“哪個林家姐姐?”
範玉梅看著魏謹然真的不知道什麼事,心裡感歎一聲,還是不要長大好。
“你家老夫人和林老夫人關係不是不錯嗎?聽說這事情已經鬨了大半年了,你不知道?那林家姐姐回家被發現身上青一塊紫一塊的,不然還得默默忍受。”
範玉梅想到覺得有些發慌:“我又不像你,有些本事。我要被關起來,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寧怎辦?”
魏謹然一聽大半年,突然想起那次自己裝受傷,躲在家中未與祖母去慈濟寺的事情。
魏謹菲說,林老夫人突然有事,所以她們就趕回來了,難道是這事?
這事已經鬨大半年了,那估計出事的時候更早些吧。
看著柔柔弱弱的範玉梅,滿臉惆悵,魏謹然安慰道:“你不一樣。你性子不一樣,又嫁得這麼近,擔心什麼?出個門估計都能碰到你範家得婆子。孫家再狠,還能逼著你不告狀。隻要你不願逆來順受,就不會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