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琦良腦子一轉就想出一個好點子。
“下手輕些,彆把人嚇出個好歹來。”餘琦良又囑咐到,不然到時候他們也不好交代。
“是。”
幾人商議了一番,選中了個易於伏擊的地點。
魏謹然也在馬車上坐了幾日,穿著綢緞實在是不舒服,就學著七巧選了棉布衣裳換上。
“小姐,你都穿棉布了,我是不是得穿粗布衣裳才是?”
幾人嘻嘻哈哈的,沒事時就撩開車簾,欣賞欣賞風景。
“這慶州還好。聽說安州風沙可大了。上次無意間碰到伍家大少夫人,那皮膚可粗了。看那年紀都比得上伍夫人了。”
七巧摸了摸自己的臉,歎息道。
“這人呀,都是會老的。老得快老得慢有什麼區彆。能守著丈夫孩子,一家和樂融融的才最重要。”
劉青喬以一副過來人的口吻勸道。
幾人聊得儘性,馬車突然一停。魏思賢奔了過來,趕緊道:“放下簾子。”
“怎麼了?”七巧嚇了一跳,二少爺很少這麼嚴肅,緊張。
魏謹然趁著那一刻,往前一探,就看到二十幾號人,衣衫襤褸,腳步虛浮,往這邊靠近。
“流民。”
“什麼是流民?”七巧道。
劉青喬卻趕緊拿起幃帽要給魏謹然帶上。
七巧看了看兩人的衣物,道:“我來。”
魏謹然卻拿過幃帽,道:“有些礙事,帶著麵巾就好了。”
“好。”劉青喬趕緊找出麵巾,給三人都佩戴上。
“小姐的鞭子呢?”
“現在鞭子可不好使。找幾根棍子就是了。”
車隊已經停在一旁,將馬車護在中間,就是準備井水不犯河水,讓流民直接過去。
三人一邊忙碌,一邊討論著。
“這流民可恐怖了。那餓到一定程度是會吃人的。”劉青喬道。
魏謹然又趁機從縫隙裡往外瞧,道:“現在太平盛世,一路走來雖然偏僻了些,但遇到的人也算和樂,怎麼可能突然之間就遇到大股流民?”
“這......”劉青喬生在京郊,是苦了些,但確實未親眼見過流民。
“但凡災不斷,農民背井離鄉,逃離外地,那最初也是拖家帶口的。你看看外麵這些人,清一色的青壯年。老弱婦孺都死了?要是有這麼大的災情,京城怎麼可能不知道。父親怎麼會不知道,讓我和二哥上路,提都沒有提?”
“......小姐的意思是?”
“我沒有彆的意思,就是覺得怪罷了。你們兩個一會守著窗。我守這,不用出去,頭伸進來打頭,手伸進來打手。”
流民?
雖然那些人裝作腳步虛浮,但是看氣色可是強壯得很。魏謹然覺得這事就是衝著他們來的。但是是針對誰,她卻沒有頭緒。
馬車外,林東海站在最前麵,吩咐道:“沒有我的命令不許動手。不到萬不得已不可傷人。就算有什麼事,也不能傷人性命。”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