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累了一天了。二少爺還是歇著吧。有餘小將軍在,今日可以睡個安穩覺了。”
林東海將魏思賢勸了回去,真的就歇下了。
而另一邊,餘琦良卻在接見自己的心腹:“萬岩,我們的人怎麼說?”
“少將軍。那些人中有硬茬子。”
“硬茬子?我看那林東海畏首畏尾的,也隻是一塊當護院的料。他們是不是看錯了?”
萬岩道:“當時樹平帶了幾人摸到馬車旁,卻被人一腳踹了下來。心口現在還疼。”
“哦?”
“樹平說,那人出腳快,狠,準。他都沒看清。也不知道是真有能耐,還是那小子陰溝裡翻船推脫之詞。”萬岩道。
主要被人踢了一腳,他卻說得驚險。
而且他身上也看不出任何傷痕,說明那人力度不大,又怎麼可能是高手呢?
“後來,一婦人直接道破,說此事是有心之人為之。”萬岩將劉青喬的話又轉述了一遍。
“婦人嗎?估計是魏二小姐身旁的婆子了。”餘琦良道。
餘琦良想起今日打探到的消息:“我看著那婆子也有些不同,至少力氣不小。聽聞她還懂些醫術。魏家護院前幾日水土不適,就是她治好的。”
“一個婆子罷了。”萬岩很不屑。
“彆輕敵,至少樹平在她手下吃了虧是事實。”餘琦良點了點自己的鼻尖,道“今日之事就了了。大家都爛在肚子裡。至於那嬌小姐,應該是嚇得不輕,走路都要二人攙扶了。”
“這點陣仗都害怕,何必來慶州?”萬岩諷刺道。
第二日,餘琦良一起身就聽人彙報,說魏謹然嚇壞了,有些發熱,要休息一日。
餘琦良來到魏思賢麵前,關切道:“也是我粗心,未顧及到二小姐。我這就派人去尋個大夫來。”
魏思賢:“多謝小將軍掛懷。小妹身旁的婆子就懂些皮毛,已經派人去抓了藥。”
“好,好。魏二哥有事儘管吩咐。”
經過一日,二人已經熟稔起來。
餘琦良稱魏思賢魏二哥。魏思賢稱他一聲餘賢弟。
結果在此地一停就是三日,魏謹然都未起身。
“……?”最開始,餘琦良還覺得魏謹然發熱是個好事。至少證明她確實被嚇住了,自己的計策已經見效。
而現在,等了三日後,他卻有些著急了。
“一點小事嚇成這樣,如果能替我管好後院,侍奉父母,教養子女?一無是處。”餘琦良道。
他已經忘了,本來他就未曾想過要娶魏謹然過門。
又拖了幾日。餘琦良又找到魏思賢。
“二小姐這病不見起色,我看還是尋個大夫來看看吧。”
魏思賢也很無奈。
“二妹身體一向不錯,這次也不知怎的了,竟然發起熱來。她倒是想急著起身,撐著趕路,隻是那樣子我也不忍心。”
餘琦良卻想,平日身體不錯,能病這麼多日。
餘琦良請來的郎中,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而且這幾日,魏謹然的病情還反反複複的,餘琦良這才覺得事態不對。
他隻是想嚇嚇魏謹然,讓她知難而退,可沒想過要她的命。
“要不要給魏將軍送信?”萬岩道。
“不要。我看她定然是吃不了苦,所以趁此機會鬨騰一番。不然大夫怎麼說得支支吾吾的。一會說無大礙,一會又說看不清?”
這頭餘琦良著急,那頭魏思明也一樣。
事情處理完,他準備趕去接魏思賢和魏謹然。魏世宗卻道,有餘琦良在,接個人能出什麼事。
魏思明知道父親也是想讓二人多接觸接觸,也就按下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