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曼不開心,婆子們自然也不開心。
“將軍家的小姐就是不同呀。做什麼都是驚天動地的。”
折騰了半天,大家都累了。
孩子們興高采烈的抱著自己的褥子,這些婆子卻心裡窩著火,開始嚼舌根。
“是呀。那麼多夫人小姐做善事,就像餘家大少夫人,給的銀子並不比她少,也沒她這樣的。就她要標新立異,折騰得全城的人都知道了。”
一人附和道。
“誰說不是呢。其它夫人小姐是真善,也不在乎他人知不知。她吧,是個虛榮心重的。”
“京城這些小姐們,就是愛攀比,哪裡有我們慶州的姑娘們好呀。”
幾個婆子你一言我一語的。
楚曼聽到這些話,笑道:“嫂子們說話小聲些。畢竟是將軍家的小姐。”
“將軍家”三個字楚曼特意加了重音。
“我想魏二小姐也是好心,這樣也不錯,省得我們花功夫去采買了,嫂子們也可以歇歇。”
魏謹然的做法,要說誰最生氣自然是楚曼的。
先問賬冊,接著就運了被褥來打自己的臉,不就是懷疑自己中飽私囊嗎?
楚曼坐著靜靜的思考這事。
“楚兒,怎麼了?”餘琦良看著靜靜的坐著,有些悲傷的楚曼,小心的問道。
“沒事。隻是有些累了。看我,想事情想得入了神,都不知道餘三哥是什麼時候來的。”
“你怎麼搬出來,家裡住得不是很好嗎?”餘琦良被自己的父親教訓了一頓,再是銅皮鐵骨也是會疼了,所以修養了幾日。
等他養好了身子,就聽說楚曼搬到善園來了。
他去楚曼的屋子裡一看,收拾的真乾淨,連牆上的畫都拿走了,一副不願意再回來的樣子。
“不是,這善園也沒有個打理的人,前陣子有些孩子病了都無人料理。我就想著,我住哪不是住,就搬過來看著他們。”
楚曼自然不會告訴餘琦良這是林妙果的提議,自己是被掃地出門的。
第一,林妙果可是餘琦良的親嫂子。在慶州,全家大小的起居都是靠林妙果照顧的。餘琦良對林妙果是很信任的。
自己和林妙果對上,楚曼沒有把握餘琦良會偏幫誰。
再者,來都來了,搬出來已經成為既定事實,再抱怨也無濟於事。
真要鬨起來就是麵子裡子都丟了,還不如落個好名聲的好。
餘琦良道:“楚兒,這裡派個管事過來看著就好了。你一個姑娘家,住這裡不方便。你和我回去吧。”
楚曼卻轉過身,絞著手指道:“不要了。管事怎麼會儘心。再說了,魏二小姐不遠千裡到慶州,我再住在餘家也不好。”
“和她有什麼關係。你……”餘琦良突然就頓住了。
“你……你是不是聽人說了什麼?是誰在你麵前嚼舌根的?”餘琦良氣憤道。
“沒有,餘三哥,我沒有聽說什麼。你彆去尋人麻煩。”楚曼趕緊道。
“真沒有什麼。我隻是聽林姐姐和團兒念叨,聽了那麼一嘴。”
楚曼說著這個,突然有些不好意思起來:“餘三哥可彆去找林姐姐問,我雖是無意,但偷聽人說話總是不對。”
餘琦良看著楚曼突然害羞變得扭扭捏捏的,也不好追究,他哄道:“那你告訴我,你聽到了什麼,我就不去問大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