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朝鴻一愣,魏世宗這是變相的在提醒自己。
一個小毛孩,能被鎮守一方的大將稱為爺的可不多。
“他說隻信你。其實我覺得這也不錯。你沒有人手。那幾人剛好可以護你一護。”
“多謝。”又和一位小爺牽扯到一起,伍朝鴻也不知道是福是禍。
兵已配齊,伍朝鴻馬上接了尋防任務。
安州破了,月族自然應該大舉進攻,順勢拿下慶州才是。
他們也是這麼做的。
但是,伍家的信送得及時,魏世宗也夠狠,城裡但凡能挑得動擔的都派到了城頭,生生的挺了下來。
現在,援軍已至,月族隻能後撤,以萬平山為界,對峙起來。
魏世宗也不冒進。
援軍大部隊未至之前,就守著慶州。
反正安州已丟,冒進也無用。
自己就算一鼓作氣收回安州,又能怎樣,丟人的還是大楚。
他想,按皇帝的氣性,要的定然不止收回安州那麼簡單。
他猜得一點不錯。各處援軍陸陸續續過來。皇帝卻沒有一點催促之意。
所以,這次是伍家的機會,也是魏家的機會。
魏世宗看著伍朝鴻的背影,點了點頭。
萬平山界內,還是太平的。
萬平山之外,卻時不時會起些小衝突。兩邊各有死傷。
所以,這尋防小隊,也是極其危險的。
伍朝鴻回頭看了看跟在自己後頭的小爺,覺得這就是命。
隻是不知道是好命還是歹命。跟著這麼一個人,人手是夠了。但是有什麼事,他逃都沒法逃。
京中。
皇帝朝堂上一番布置,京都的明爭暗鬥都轉到暗處。
但是局勢緊張。京都平日歌舞升平的景象都收斂了起來。
十月。魏謹然及芨禮,顯得越發的冷清。
魏世宗忙著慶州的事沒有表示,方家外祖家也不十分熱絡。至少不像魏謹菲及芨之時,早早的就去了魏家,忙前忙後的。
魏謹菲知道了這事大笑起來。
方老太爺看著自己的夫人一副拖拖拉拉的樣子,提醒道:“一碗水端平,不可厚此薄彼。”
看著自己的妻子應諾,他又加了一句:“十年河東十年河西。餘家小子這次在軍中表現十分的搶眼。”
“再搶眼不是還有伍家二哥兒壓著嗎?什麼箭無虛發。”都快被人捧成神了。不過是殺幾個小兵罷了。
“是呀,現在已經是年輕人的天下了。莫欺少年窮呀。”方老太爺感歎道。
方老太爺催促,方家還是姍姍來遲。已經有了賓客上門。
還好,這次正賓請的是房家老夫人,魏謹然的及笄禮才算有些樣子。
魏謹菲看到這副模樣,更加得意了。
魏謹菲正想說些什麼,卻見有幾個小丫頭急急的走了進來,對著方淑秀道:“稟夫人。門外有人趕了幾輛車。說是延州餘家人,過來送禮的。”
“延州,是......快請,快請。”方淑秀的臉激動的都泛起紅暈。
她一邊和賓客道歉,一邊讓人稍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