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的婆子手腳利索,楚曼後麵的話就沒了音。
“送到醫館去,收拾利索些,莫弄臟了這裡。”
餘夫人細細的交代道。
下人們趕緊抬著楚曼,還不忘收拾好她跪著的毯子。
“三兒,你也跪下。”
餘琦良依言跪下。
“你可知錯。”
“知錯。”
餘夫人道:“你自命清高,又識人不清,落入一個女子的陷阱。出了事,又優柔寡斷才鬨到今日這地步。害得魏家餘家丟儘臉麵。害得魏二小姐因你蒙羞。你雖已知錯,卻不得不罰。請家法。”
餘夫人一句家法,人都以為會拿出藤條意思意思,沒想到下人卻拿出一根棍子。
“這……這是不是狠了些。”
“啪啪啪。”餘琦良咬著牙直直的跪著,棍棒落在他的背上,他也不得不微微搖晃。
“啪~~”
“斷了?太狠了。這是後娘吧。”有人小聲嘀咕。
“你知道什麼?這是家風嚴謹。”
棍子一斷,門內又走出一婆子,對著餘夫人道:“餘夫人,餘公子,老夫人有請。”
“多謝老夫人寬宥。”餘夫人跟著春林,春滿。餘琦良被人攙扶著進了魏府的門。
一旁的看客卻不願散,都猜測魏餘兩家是否會退親。
魏府內,二人拜見了老夫人。
魏老夫人拉著餘琦良,看了又看,道:“多好的孩子呀。可惜了,沒有緣分。”
餘夫人提出想見一見魏謹然。
魏謹然一出來,餘三夫人就對著她拜了拜。
“伯母不可。”魏謹然趕緊上前扶住她。
餘夫人卻執意行完禮。
“今日這禮你得受著。我這三兒實在是蠢了些。但是再不好,也是我兒子。他怎麼忍心看著我白發人送黑發人。那日如果不是二小姐出手想救,我估計也跟著去了。”
餘夫人說著說著流下淚來。
“伯母,一切都過去了。”魏謹然趕緊扶著餘夫人坐下。
餘夫人拉著魏謹然的手,拍了拍,道:“好孩子。委屈你了。我從延州帶了些土儀,就當是謝禮。你可要收下。”
餘夫人一使眼色,就有人下去張羅,不一會兩個大箱子就抬了上來。
魏謹然一看兩個大漢,腳步有些重,就猜測道,這哪是什麼土儀呀。
“祖母,母親?”魏謹然有些猶豫。
魏老夫人卻歎道:“收下吧。二丫頭,我和你伯母有話要談,你自去忙去。”
“二哥兒你帶著餘公子四處轉轉。”
那箱子既是謝禮又是賠禮。魏家要不收,餘家估計心裡還得嘀咕。
而把小輩指使開,就是想談接下來退親的事情了。
餘琦良卻跪在魏老夫人麵前道:“老夫人,我有幾句話想和二妹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