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書生連個小女子都辯不過,這樣的人能有什麼前途。這樣的人,也敢說才貌雙全,這不是下魏家的臉嗎?
“我說二小姐為何處處爭對我,原來是嫌棄小可隻是個舉人呀。也是,在這個京都,日日接觸的都是繁華奢靡,怎麼能看上我這小人物呢?我來錯了。”
駱正淞咬著牙,忍著疼,做出一副隨意的樣子,甩了甩袖。
他得趕緊去醫館才是。這個女子太過歹毒了。
“你是來錯了。但是,一句來錯了就想走了?二哥。”
魏思賢馬上吩咐下人,將駱正淞團團圍住,怎麼能讓他一走了之。
“你想做甚?”駱正淞突然有些慌,這些人怎麼不按理出牌。
“公子不是說有信物嗎?怎麼不拿出來看看。這樣一走了之,待哪日落魄了,難道又找上門要挾?我魏家可不能被個潑皮無賴轄製了。”
魏思賢一聽,也是這麼回事。刺不拔出來,魏家還得被人鬨上門來。
“搜。”幾人按住駱正淞,開始搜身。
“二哥,不要著急。他說有信物,我才想著是不是有誤會,以禮相待。如果是他信口雌黃,管他是舉人還是進士老爺。膽敢毀我清欲,就算告禦狀,我也得不會善罷甘休。”
就這樣的人,以後做了官,得害了多少人。魏謹然想,自己怎麼也得為民除害才是。
“好,你不要臉皮,我還怕什麼?我自己來。”駱正淞突然掙開了旁人,小心翼翼的掏出一頁紙。
“大家看看。這是不是魏家二小姐的字?”駱正淞拿著那東西在人群中晃蕩了一圈。
一個閨閣女子的字,怎麼會流到男子手中。旁人自然是不得見的。
“二小姐在伍家宴上,一筆好字,可是驚豔四座,認得的人可不在少數。”
魏謹然看著那字,心裡就更有底了。
“這是三舅父給你的?”
“二小姐隻說認還是不認?你可知,你寄來墨寶,小生一直細細收著。”
“沒有我與你爹同意,你三舅父為何要這麼做?你三舅父現在不在京都,也不知發生什麼事,你莫聽他胡言亂語?”
方淑秀趕緊拉著魏謹然,那字圍觀之人不識得,她卻是認得的。魏謹然沒有寄信,難道真的是自己三哥做的。為何?
“母親,事實怎樣,總有一日會查清楚的。但這字是四表姐從我這拿的。”
魏謹然在方淑秀的耳邊輕聲的話,讓方淑秀心裡僅存的一絲僥幸蕩然無存。
“言姐兒?”
魏謹然笑了笑,對著駱正淞道:“你能知道我在伍家寫了字,看來是費勁了心機了。所以,剛剛挨的那鞭實在是輕了些。”
“不錯這是我的字。這是一篇經文,我在伍家默的也是經文,但還是有區彆的。”魏謹然大方的承認,讓駱正淞準備好的話沒了用武之地。
“二小姐認了就好。”
魏謹然不答,繼續道:“祖母常年禮佛,平日裡我也會多抄些經書,修身養性。但是,凡供奉佛祖的經文,或者為長輩抄寫的經文,墨中都帶有檀香。你手上的經文墨中帶香,本是我準備供奉佛祖的,有一日卻被四表姐討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