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知道周邊還有很多人看著,不敢這個時候睜開眼睛,生怕會被趕出農場。她以為自己裝得很好,殊不知,周圍的幾雙眼睛將她的一舉一動看得清清楚楚。大家都明白她在裝昏迷,忍不住地捂著嘴笑,生怕笑出了聲音會驚動她。福伯這個時候用一根小木棍戳了戳幾個穴位。“這裡,這裡!”“紮的時候得快狠準,要用力!”“當然,你第一次紮可能會紮歪。”福伯這話剛說完,薑綰對著一個穴位狠狠戳了下去。“啊!”一道淒厲的慘叫聲響起,白玉秀整個人都彈了起來。再落地,氣勢洶洶地瞪向了薑綰,還不等開口,薑綰便欣喜地大笑起來:“哈哈哈,福伯,你看我也會治病了,她剛才還昏迷得厲害,被我一針就紮醒啦!”福伯摸著自己的胡子一臉欣慰:“嗯嗯,薑同誌果然是有天賦的,不錯不錯!”周圍的人憋著笑,白玉秀氣的臉都黑成了鍋底。“你,你……”她咬著牙半天說不出一個字。薑綰卻一副深藏功與名的表情道:“不用謝我,請叫我雷鋒。”白玉秀兩眼一翻,又被氣暈了。薑綰見狀驚呼:“哎呀,看來一針太少了,我再來一針吧!”這一次不等動手,白玉秀急忙翻身爬起來:“不用了,我沒暈!”這一下眾人再也忍不住地爆笑出聲。白玉秀的臉色更黑,囧得恨不得鑽進老鼠洞裡。不過,笑過之後福伯說道:“她腳踝的骨頭可能裂了,需要休養。”“這段時間,最好不要走動。”“要是方便,去給她拍個片是最好,當然,要是信得過我,在家裡養著也行。”薑綰看了一眼白玉秀的腳踝,是紅了,不過看著沒啥問題啊。“福伯,這是不是傷得越厲害,腫得越高啊。”福伯搖頭:“不是,若是傷了筋和肌肉是會腫得厲害,可若是傷了骨頭卻不會腫得多厲害,但情況卻很嚴重了。”薑綰撓了撓頭,忽然掀開了自己肥肥大大的褲腳:“您看我這個是不是就沒事。”這時候大家的眼睛都看向了她的腳踝,那裡不知道何時已經腫得老高。鞋子都要進不去了。之前因為她褲腿太肥,直接都給遮擋了,外人才發現不了什麼的。福伯看了一眼,急忙讓她將腳抬上來。一邊的喬連成起初沒太在意白玉秀,全程都是漫不經心。當薑綰掀開了褲腳的刹那,他的一雙眸子便陰沉了下來。見福伯在檢查,隻能忍下了眸底的陰霾,抿唇不語。但站在他身邊的小蔡和李壯壯都明顯察覺到了他的改變,那種無形中散發出來的陰冷,讓他們情不自禁地朝著旁邊退了幾步。福伯檢查了一下說道:“應該是扭到了,沒有傷筋動骨,問題不大!”“不過,都腫成了這個樣子,你走路還很正常,你都不疼嗎”薑綰搖頭:“起初疼,隻要我當做不疼,很快就不疼了。”福伯氣笑了:“你那是疼麻了吧,我給你調點藥膏,你這幾天好好休息,有個十天八天消腫就沒事了。”薑綰不在意地答應,福伯留下藥準備要和有小山他們離開。薑綰鬨著要去山穀看村裡人養的豬。喬連成卻粗暴地攔住了:“不行,現在開始,你哪裡也不能去!”薑綰詫異地抬頭,驚訝地發現喬連成一臉青黑,一雙眸子更是深邃的可怕。似乎一下子回到了她剛醒來時的那個模樣。不不,似乎比那個可怕。那時候的喬連成是冰冷而無情的,麵對他就像在麵對一塊寒冰。現在的喬連成有點像炸藥桶,似乎一不小心就要炸了。薑綰後知後覺,總算發現喬連成的反常了。“你怎麼了是不是手臂不舒服!”“福伯,你幫忙看看他的手臂!”薑綰求助的看向福伯。福伯正要過來檢查,喬連成擺手:“我沒事,福伯不用麻煩,你們先走吧。”薑綰急了:“不行,你的手臂重要,你讓福伯看看。”喬連成神情冷了下來:“我說不用,你與其擔憂我的手臂,不如先看好自己的腳。”福伯看明白了什麼,笑容曖昧一臉古怪地走了。薑綰感覺有些尷尬。福伯等人離開,小蔡他們相送。即便是沈如眉和牧野似乎也察覺到了什麼,轉身離開。白玉秀卻一臉的幸災樂禍,雖然沒說話,但整張臉都寫著興奮,好像在說:“打,打起來,打起來啊!”就在她看得賊興奮的時候,沈如眉帶著李壯壯去而複返,指了指白玉秀說:“她的腳是你弄傷的,你給她抱到我的房間去。”白玉秀回神愣怔了幾秒,眼見著李壯壯進來抱人,一臉嫌棄地擺手拒絕:“不要,我不去,我哪裡都不去。”李壯壯不理睬,特彆將一塊麻袋裹在白玉秀的身上,而後扛在肩膀上離開。白玉秀的肚子剛好壓在李壯壯的肩膀,還是大頭朝下的,走了幾步就被顛得差點吐出來了。“我不……”最後抗議的話不得不吞了回去。人被扛走,喬連成卻全程冷漠,看都不看對方一眼。薑綰這會也感覺到喬連成身上散發出來的低氣壓了。她莫名心虛起來。屋子裡沒彆人了,房門被沈如眉關上,這讓薑綰更加尷尬心虛。她深吸了一口氣道:“我得跟著去看看,不然不能確定有小山的話是不是真的。今後農場的種豬可都在有小山身上了。”“我的腳沒事,走一走就不疼了,等我上山回來,就哪裡也不去了,好好養傷!”喬連成看著她,垂落的眸子裡幾乎看不到表情。薑綰感覺氣壓越來越低,麵前這男人身上的怨氣也越來越濃。最後識趣地不敢吭聲了。講真,喬連成這樣很生氣很生氣卻隱忍不發的樣子很帶感,莫名讓她的心尖尖有些發蘇。不過,也有一丟丟的害怕。好一會,喬連成才低低的聲音開口:“我讓牧野去看。”“你就呆在這裡,我會照顧你!”說完轉身往外就走。走到門口似乎想到什麼,又轉了回來將薑綰按在炕上,彎腰將薑綰的雙腿抱起來放在炕上。儘管臉黑如鍋底,但動作卻小心而輕柔。又特彆拿摞起來的被子給她墊在後背。調整好角度後,冷著臉說:“雖然我隻有一隻手,也可以照顧好你。”言罷撿起來她的鞋子,拎著出去了。薑綰有點懵逼:“不是,我的鞋,你把我的鞋子拿到哪裡去”喬連成卻再沒了聲音。(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