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組長,大魚看來還不隻一條,除了兩個穿白襯衣的,還有假冒警察的!”智惠東心中一喜,看來這一網下去,還真有收獲。
他高興的上前一步,擼起袖子,興奮的對方如今說道:“方組長,咱們的封鎖很及時,這幾個人肯定是在咱們這張大網裡,一定要仔仔細細的過一遍,絕不能讓他跑了!”
方如今開口說道:“是啊,本以為是兩個,現在又多出了一個,可真是意外之喜!”
說到這裡,有行動隊員報告說,在一處廢舊的宅子中發現一名被剝去外套的男子,經過警察帶隊警長的證實,此人正是他的一名手下。
這個警察很快就被帶了過來,據他回憶,他在執搜查任務的時候肚子有些不舒服,便跟同事講要去方便一下,結果在一個巷子裡莫名其妙地遭到了襲擊,事發突然,甚至連對方的相貌都沒有看清。
跟他一起的同事,還以為他是開小差、跑到一旁去躲清閒了,便也沒有在意。
方如今看了看他,這家夥的命還真大。
若是那個襲擊他的人痛下殺手,此時他就是一具冰冷的屍體了。
片刻之後,紀成林又過來報告,說在福緣酒樓的附近,又控製住了一些人,並全部都帶了過來,這次一共是十二個。
在店鋪老板、車把式父子的暗中指認下,藏匿在其中的藤田康很就被認了出來。
紀成林對方如今道:“他自稱是湖州絲行的一名經理,名叫張誌民。”
方如今揮了揮手,紀成林馬上帶著幾名行動隊員上前,將張誌民左右挾持著提了起來。
藤田康生得一副大眾臉,相貌看上去十分的普通,毫無出奇之處,一臉驚恐地被行動隊員架到了方如今你的麵前。
“你叫張誌民?”
“是。長官,您是這裡的長官吧?我該說的都說過了,你們還要問什麼?”
“張誌民,你很清楚我們為什麼隻找你!”
方如今拿起他的證件和錢包問道:“你來臨城是來做生意的?和哪家買賣談生意?”
藤田康道:“是城西的王記絲行,我是和他們老板直接談的,不信,您可以直接打電話核實。我就是一個生意人,長官,你就把我放了吧?”
方如今看著他,嘴角帶著淡淡的笑意,笑著問道:“張老板,你這次來臨城,是不是還有一個同伴一起過來?”
方如今的話語一出口,頓時讓藤田康心神大震,一定有人看到他了和平尾晃在一起,並且進行了指認,看來自己和平尾晃認識這件事是無法再隱瞞了,隻能是找個合理的解釋。
“您是說楊先生啊,他是金陵日報的記者,這次來臨城的火車上認識的,今天剛好在這裡遇到,就在一起聊了幾句。長官,這有什麼問題嗎?”
兩人在店鋪裡聊天的聲音很小,絕對不會被人聽到談話的內容,這一點不用擔心。….“他人呢?”
藤田晃搖搖頭:“我們聊了一會兒,他就說有事先走了。”
“情況真的是這樣嗎?”方如今直勾勾地盯著他。
藤田晃馬上意識到剛才犯了一個錯誤,平尾晃從店鋪離開之後,遇到了中國人的盤查,是他解的圍,隨後兩人再次彙合。
如果有人看到他們仍舊在一起,那他方才的話明顯就是在說謊。
藤田康和平尾晃被圍在這條街區裡,看著越來越逼近的軍警和便衣,隻能是將身上的武器和其他的可疑物品全部都丟棄,妄想能夠過關,可惜仍然沒有能夠瞞的過方如今的眼睛。
藤田康的心中更是升起的一絲絕望的念頭。
眼前這個年輕人,看著自己的眼神,完全就是一種貓在戲弄老鼠的眼神。
這是一個極度危險的人物。
自己自以為燈下黑,沒想到中國人竟然過了好幾遍篩子,還是將他篩了出來。
現在對方到底知道自己多少底細呢?
想到這裡,滕田康心裡不由地暗罵平尾晃。
這個蠢貨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如果不是他非要去酒樓觀察,他們兩個可以有更加從容的時間撤退。
後悔!
當時說什麼也應該將他攔住的。
可是,再後悔也無法挽回了。
藤田康畢竟是多年的老特工,反應很快,當即回答道:“這位長官,實不相瞞,後來我在巷子裡又遇到了楊先生,他說他有一個稿子急著要交,不能在這裡耽擱。我也是惦記著生意上的事,您是知道的,我們這些做生意的,就怕和當官的打交道。後來,我們商量了一下,打算趕緊離開這裡。”
封控區域內也不是完全的一個人都不放出去,藤田康的這個理由完全站得住腳。
當然了,前提是他和那位楊先生的身份沒有任何問題。
“然後呢?”方如今一點都不著急。
“然後沒多久,我們兩個人就走散了!”
“原來的白襯衣換成了現在的衣服,是怎麼回事?”
“這……”
藤田康當初覺得白襯衣過於紮眼,這才換了件普通的衣服,不成想現在竟然成了破綻。
方如今微微一笑:“我勸你還是實話實說,不然你很快體會到什麼是生不如死!”
藤田康心中無比的絕望,事情到了這個地步,他的身份就在須臾之間了。
方如今回頭將在水井壁內側發現的南部手槍拿了過來。
“這把槍你熟悉嗎?”
藤田康搖搖頭,這把槍成色很新,不是他的那一把,應該是平尾晃的,這個家夥做事總是那麼拖泥帶水,令人不放心,藏個槍竟然還能被中國特工發現。
下一刻,出乎藤田康意料的是,方如今竟然將手槍遞到了他的手中。
藤田康的反應很快,猶如接到了燒紅的烙鐵一般:“長官,這……我隻是個做生意的,這槍……槍……”….說話已經是語無倫次了。
他發現槍是上了膛的。
一時間,數把槍都對準了藤田康。
“長官,你們這是乾什麼……?”
方如今見他仍舊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便道:“張老板,之前沒有用過手槍?”
藤田康強自鎮定:“沒……沒有!”
他始終猜不透這個年輕人到底是要跟自己說什麼。
和平尾晃在一起,換裝,這些事情,仔細追究的話,都很難自圓其說,可對方遲遲不挑明自己的間諜身份,到底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
正在藤田康胡思亂想之際,方如今忽然開口道:“我很不幸的告訴你,那位張先生也跟你一樣,被抓了。”
藤田康聞言頓時眼神一緊,旋即恢複了常態,歎口氣道:“長官,這裡的人幾乎都被抓了,他肯定也不能幸免,您和我說這些是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