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要給她道歉?瑾瑤甩開他的手往前去。
左右都要去,傅詔決定的事從來都不是商議,她忍下心中的不甘,徑自離去。
她這一甩勁有些大,把傅詔手裡的兔子燈直接給打掉了。
裡麵的燭火再度熄滅。
雲痕上前問:“主子,要不要再買一個?”
“不必了。”傅詔冷淡看一眼,抬腳直接踩過去,“哢嚓”,好好的圓滾滾兔子燈被生生踩斷,裡麵的竹編框架直接崩裂,猙獰破敗。
再一再二,還有再三再四嗎?
他不會給她再買第三個,真是越發嬌縱的無法無天了。
懷個身孕就當可以拿捏他,真是可笑。
前方那嬌小的身影上了馬車,他腳下頓下,冷眼睨向身後的雲痕,“查一下她方才去了哪。”
“是!”
上了馬車,傅詔就看到瑾瑤倔強地坐在車內的角落,整個人都處於防備,連看到他上來都不知道問候一聲。
真是狂妄。
現在就敢當街跟他耍脾氣,還敢殺人,日後還得了?
“過來。”他沒坐到瑾瑤身邊,而是坐到她對麵。
他這樣的人是不會主動貼上她的,他要她咽下不甘,哪怕是心不甘情不願,也得來討好他。
瑾瑤自是不願,她不認為自己有什麼錯。
是蘇青鶯派人來弄掉她的孩子,她完全出於自保。
她冷著臉,倚在車壁上隻當未聞。
傅詔麵色微沉,冷聲警告:“彆忘了你的身份!秋實還在崖青院。”
“你!”瑾瑤紅了眼瞪向他,最終還是沒將無恥二字說出。
如他所願,瑾瑤隻得不甘不願地挪到他身側。
可他還覺得不夠,傅詔捏過她後頸,迫使她仰頭相望,他無視姑娘眼底的怨恨,俯身吻下。
她越反抗,傅詔吻得越狠,血腥在二人口腔彌漫。
“啪”
瑾瑤一巴掌甩在傅詔臉上,這次她用了十足的力氣,霎時那英俊儒雅的麵頰頓時出現了五道紅印。
傅詔被打得偏過了頭,好一會才回過神。
他眸底怒意翻湧,戾氣叢生,剛想開口卻見姑娘滿眼盛淚質問,“世子到底把我當什麼!”
她不是通房丫鬟,也不是他的外室,那她算什麼呢?
算蘇青鶯的替身?還是單純發泄他獸欲的禁臠。
她哭得兩靨桃紅,似雨後海棠脆弱,纖瘦的肩膀微顫,無助又絕望,一時將他所有怒意都堵在胸腔,不知該如何發泄。
半晌,傅詔才做出反應,給出答案:“你什麼都不是,隻需要按照我意願生活,足以。”
意思再明顯不過,傅詔根本沒把她當人。
若是人,怎麼會連自己個人意願都沒有呢?
瑾瑤忍下淚水,咽下所有的酸澀和委屈。
便是出身卑微,便是死局,她也要從這泥濘不堪的困窘中掙紮出一條生路。
她才不要做他的禁臠,她是人!
馬車顛簸前行,忽聽身側傅詔對外命道:“直接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