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蓮和劉芸兒進了廚房,張德賢就不方便留在裡麵了,張文遠就叫上張文寧,請他到外間的炕上吃酒說話,剛擺好下酒菜張文靜就從外麵回來了,見到族長就笑著招呼道,“大爺,你咋來了?”
張德賢把剛才的事情說了一遍,聽說族中有人要出來打工,張文靜喜不自勝,“中,太中了,外麵招的用起來總是不得勁,自家人用起來才放心,讓他們趕緊過來,俺正缺人手呢!”
說了幾句閒話,張文遠又說了學校的事情,聽說要在學校裡麵修建宿舍和食堂,還要出錢資助貧困的學生,張文靜倒是沒話說,張文寧的心裡卻特彆不爽,總覺得他是個拿錢打水漂的冤大頭。
“要俺說咱就在老家開個私塾得了,何必要在縣裡辦,還讓外姓的進來讀,這就是拿錢往水裡扔。”
張文遠朝門外看了看,笑道,“你這話最好不要讓大嫂聽到了,否則有你好看。”
聽說他要辦私塾,不僅大嫂劉氏和二嫂趙氏紛紛找他要把自己娘家的子侄弄進來上學,就連一直低調得像沒有娘家人一樣的李大蓮都按捺不住塞了幾個李家的人進去,這貨說出這樣的話來不僅會得罪自己的老婆劉氏,連族長都不會同意的。
說了會兒話,飯菜也好了,張家三兄弟和焦挺、時遷一起陪張德賢喝酒吃飯,看到這麼多人給他敬酒,族長覺得倍兒有麵子,沒多久就喝醉了。
安頓好了大爺以後,張文遠就去看閻婆惜,這女人脾氣越來越大了,自己不就是又取了一房小妾嗎,她就和自己使性子,整個下午和晚上都不露麵,這是要把自己拉黑的節奏嗎?
來到她住的廂房,見她正蒙著被子睡覺,張母讓劉芸兒給她送進來的飯菜仍然放在炕頭,連碰都沒碰一下。看著眼前的景象,張文遠不由得想起前世的趙小波,她生氣了也是這樣不吃不喝,隻顧悶頭睡覺,自己要是不去哄她,她能這樣折磨自己好幾天。
活了兩輩子還是逃不掉哄女人的宿命,張文遠無奈地搖了搖頭,走過去坐在炕上,伸手去揭她的被子,但卻被她在裡麵死死地抓住了,他試了兩次居然都沒揭開。
“乾嘛呢?”
張文遠有些尷尬,把手伸進被子裡想去撓她的癢癢,不料卻被她一通拳打腳踢,把他踹了個趔趄不說,還把炕頭的飯菜全部踹翻在地,湯湯水水撒了一地。
“我去,你他媽的瘋了啊!”
張文遠終於生氣了,真想給她兩腳,但一想到她還懷著孩子就忍了,“哼,你要藏在被子裡就藏吧,看你能藏到什麼時候!”
張文遠說完就起身走了出去,奶奶的,老子現在有的是女人,還怕了你啊?媽個蛋的,都穿越一千多年了,還要哄女人,真是醜人多作怪,老子不伺候了。
張母見他氣鼓鼓地出來,小聲問道,“咋了,還沒哄好啊?”
張文遠就把在閻婆惜那裡受的氣一股腦地撒在了老母親身上,“哎呀,都怪你!我早就跟你說過這個閻婆惜不是個省油的燈,你偏不信。我不同意她進我們家的門,你非要留下她,現在好了,搞得家宅雞犬不寧,讓人看笑話了吧?”
張母被他倒打了一耙卻渾沒在意,依然笑嗬嗬地說,“是,是,是,都怪俺,是俺攛掇你去勾搭的她,是俺逼著你納她進門的,行了吧?”
張文遠一拳打在了棉花上,隻得苦惱地道,“哎呀,娘呀,俺不是那個意思,這裡麵的事情你根本就不懂。”
張母笑眯眯地道,“三兒啊,有了身子的女人都是這樣的,風一陣雨一陣的,你不懂,等生了孩子就好了。”
張文遠想起後世流行的宮鬥劇和宅鬥劇,搖頭歎息道,“我怎麼就不懂了?我懂得很!俗話說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一個人的性格是從小就形成的,怎麼可能因為生了孩子就做出改變?”
張母見他不聽自己的就開始大包大攬了,“你這娃子怎不聽俺的話了呢?俺可跟你說啊,以後你隻管去忙外麵的應酬,內宅的事不用你管,有俺在呢,亂不起來的。”
這話張文遠愛聽,見她這麼有擔當就笑道,“既然您老人家這麼厲害那我以後就當甩手掌櫃了,內宅的事都交給你了,我就不管了,隻管播……”
他本想說“隻管播種”,但一想這是自己的老娘,說出來十分不合適,就臨時改口道,“以後我就隻管外麵的事,把張家的門楣發揚光大。”
張母卻沒在意,反而笑道,“這才對嘛,你一個男子漢大丈夫當然不應該管內宅的事,這些事有俺們娘們兒在就行了,讓你橫插一腳,隻會越弄越亂。”
張文遠仔細地思索了一會兒,覺得老娘的話非常有道理,封建社會都是以孝道治天下的,兒媳婦孝順公婆是天經地義的事,既然有這個鐵律在,自己完全可以借力打力,讓老娘去收拾她,何必要去親力親為呢?
想明白了其中的關竅,張文遠就不生氣了,轉身去了劉芸兒的廂房,昨晚上喝得太多了,連洞房花燭都忘了,早上想補起來她又不敢,現在正是時候。
來到劉芸兒的房間,見她把床都鋪好了,張文遠就想到了在縣尉老爺的內室,她也是做這些事情,臉上會心一笑,就要上去抱抱親親,“真乖,讓我香一個!”
劉芸兒連忙攔住他,“官人,先彆急,俺有件事要問你。”
張文遠愣了一下,有些不悅地道,“什麼事啊?”
劉芸兒道,“你還記得俺那乾姐姐說的讓俺們照顧她兄弟的事嗎,你準備咋照看他啊?”
張文遠才想起來這回事,“嗯……你那乾兄弟叫什麼名字啊,多大了啊?”
劉芸兒道,“叫黃升,好像十一歲了。”
張文遠又問了幾句,得知這便宜小舅子都十一歲了還沒上學,當即把大手一揮,“先放到私塾裡讀書識字吧,等長大了再說。”
劉芸兒覺得這個安排還不錯,就主動幫他寬衣解帶,侍候他上床睡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