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寒是一名剛剛大學畢業,正在一家大廠做碼農試用工的社畜,每天過著渾渾噩噩的打工日子。
“新來的小孩兒,這個方案今天晚上必須完成!今晚,你就彆吃飯了,這件事比你吃飯重要!”
“可是經理,我……啪嗒!”蕭寒話還沒有說完,經理已經離開並關上了房門。
“已經連續加班五天了。”蕭寒看著經理關上的房門,落寞的坐在椅子上喃喃著。
偌大的樓層,隻剩下了蕭寒一個人。
夜半淩晨兩三點。
“轟隆隆!”周遭傳來地動山搖的巨響,整個公司的大廈也有了輕微的搖晃。
雖然蕭寒位置處在大廈28層的高處,但仍然依稀的聽到了大街上雜亂的汽車鳴笛聲。
“地震了?”蕭寒下意識地掏出手機打算查看熱搜究竟發生了什麼,但卻發現經理不久前督促他繼續工作的信息。
蕭寒無奈地搖搖頭,一邊打開手機一邊走到公司大型落地窗前。驚訝的發現天空的顏色黑的有些鮮豔,大道上似乎發生車禍了,很多車都停在原地不動。
場景雖然詭異,但是剛剛的巨響沒有持續,說明不是地震,並且也沒有發現周遭房屋倒塌的情況,手機的熱搜上也並沒有關於剛剛巨響的提示。
蕭寒這時候才又想起經理臨走前的叮囑,立馬關上了窗戶,隔絕了外界聲音的乾擾,又回到電腦前不知疲倦的敲打起鍵盤。
一陣忙碌,蕭寒終於完成了經理臨走前交代的任務。他坐在椅子上深吸一口氣伸了個懶腰,打開放在一旁的手機一看,時間已經早上六點了,蕭寒揉了揉滿是血絲的眼睛,緩緩站起身,由於沒有吃晚飯又熬了一個通宵的緣故,蕭寒的血糖似乎是有點低,眼前一黑險些栽倒在地。
蕭寒站著緩了好一陣後,用手機給經理發了條語音消息:“經理,我都做好了,您有空查閱一下。”
隨後,蕭寒強撐住日漸消瘦的身軀,晃晃悠悠地走到電梯旁,不耐煩地連續按了好幾次下降按鈕。
等待半天無果後才發現,原來電梯壞掉了,根本沒在運轉。
“媽的!你也欺負我!”蕭寒指著電梯門破口大罵,但也絲毫不敢做出更出格的行為,因為當今這個社會,不論做什麼都要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
罵罵咧咧一陣子,蕭寒也隻好從步梯一點一點往樓下走去。
“我去?這牆上是怎麼了?”蕭寒走在樓梯裡,猛然發現樓梯的牆上出現了一些醒目的裂縫。
蕭寒看著這詭異的一幕,突然想起昨晚的巨響,一下子明白也許昨晚是真的地震了,並且房子都快震倒了。
想到這,蕭寒加快了腳步,飛快地跑出了公司大樓。
“我去!”蕭寒驚吼一聲,急忙停住了腳步了。
“這,這,這是在做夢吧?”蕭寒麵前地麵上出現的是一道足足兩米寬,並且一眼望不到儘頭的巨大裂縫!若不是他及時停下了前進的腳步,非要整個人都沒入這無儘的荒蕪不可。
本來沒精打采的蕭寒,此時此刻哪裡還有半點困意,正一個勁兒打量著四周發生的變化。
這不看不知道,原來此時此刻天空早就是一片暗紅色,四周的建築物都岌岌可危,很多建立在裂縫處的房屋已經被扯了粉碎。並且偌大的街道上,竟然一個人沒有。
“蕭寒,快醒醒!你一定是加班加魔怔了!快醒醒!啪!”蕭寒狠狠地抽了自己臉上一巴掌,試圖證明這一切不是真的。
可在劇烈的疼痛下,蕭寒成功的證明了事情的真實性。
“這是怎麼了?”威嚴的女聲從蕭寒身後響起。
蕭寒轉過身看去,一眼便認出了是女總裁戚莉站在身後。
“戚總,這裡發生什麼了?”蕭寒終於在這一係列異象中發現了唯一的活人。
戚莉是一名三十多歲的單身女總裁,為人性格極強,時間大部分花費在事業上,但好在平時舍得花重金保養,身材稱得上是個極品。
戚莉看了一眼蕭寒身上穿著普通員工的製服,一臉不屑的掃了蕭寒一眼後,挎著包自顧自地查看起情況。
“戚總,您也加班到現在才休息啊?我也是。您可得多注意休息呀!咱們公司可都指著您呢!”蕭寒見戚莉來到近前查看地麵情況,便主動示好。
戚莉本被這環境突然的變化所吸引,卻被蕭寒在一旁喋喋不休所打擾,一時之間有了怒火:“行了行了,你穿了個試用工的衣服嘰歪什麼嘰歪!彆耽誤我功夫!”
說完戚莉就惡狠狠瞪了蕭寒一眼,便一邊掏出手機撥號,一邊自顧自地找了一處相對細小的裂縫跨到了對麵去。
蕭寒早已習慣了職場上的冷言冷語,對戚莉的輕視言語並沒有太大波動。
“臭娘們,活該你嫁出不去!”蕭寒在背後小聲罵了一句後,也掏出手機準備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
“什麼破信號啊?電話怎麼沒信號啊?煩死了!”遠處傳來戚莉的抱怨聲。
蕭寒這才發現手機根本沒有信號,之前給經理發送的語音消息也是出現了紅色感歎號。
蕭寒也隻好順著之前戚莉跨過裂縫的地方離開,走到了大街上。
大街上更詭異的一幕出現了,一輛輛停在馬路上的汽車裡,全都是空無一人,這場景仿佛像被滅霸打了響指一模一樣!
“這還能有公交車嗎?我怎麼回家呀?”蕭寒有些不知所措了,彆說是蕭寒,這場景,估計哪怕是孫悟空來了看到這情況也得懵上一懵。
此時此刻,一名奄奄一息的中年人,正從公司大樓裡一瘸一拐的扶著牆走了出來。
“年輕人!年輕人!你彆走!等等我!”這名中年人在蕭寒背後大聲吆喝著。
這聲音不大,但卻是很空洞,明明相隔數十米,卻仿佛就在耳邊出現似的。
蕭寒眼神疑惑,回頭看向那名中年人,才發現這名中年人還是一個ser,頭戴紫盔似乎有些掉色,一身紫袍紫鎧甲全是刀劈斧削的痕跡,背上的披風還有大大的太極圖案,但是這本飄逸的披風上全是大小不一的窟窿。
這名中年人長相十分祥和,但給人一種深不可測的感覺,總的來說看著不像壞人,所以這張臉打消了蕭寒心中很大一部分疑慮。
蕭寒心想反正四下無人也挺滲人的,旁邊有個伴兒多少還能有點底氣,於是一溜煙就往中年人麵前跑去。
“哎呦,大叔,這麼大歲數還玩spay啊?你瞧這一身造的,是剛剛地震讓砸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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