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洲,捉風網總部,通天塔中,神色冷冽且身後背劍的宋沄亭正麵對著一位中年男人,這位身穿泥黃色大衣的中年男人略顯滄桑。
宋沄亭作為劉老的唯一弟子,天生劍體天賦冠絕同輩。可宋拓作為其父親卻是一位資質極差的普通人。
宋沄亭有些嗔怒的開口道,“宋拓,你執意要鋌而走險嗎?”
看著直呼自己名字的女兒,宋拓有些傷感的點頭,“一位搏命贏過亡命之徒,交手不敗司想的行修境,放任他不管,倘如他嗜血之後大開殺戒,不知道多少普通人要因此喪命。”
宋沄亭惱怒道,“一個行修境而已,未必會是心生歹念的惡徒,你就這麼過意不去嗎,宋拓你應該知道,這次是你踏入修行的最後機會。”
宋拓看著這位冠絕同輩的女兒,聲音略微顫抖,“未必?賭他不是一位惡徒嗎,你要知道這場賭注的籌碼是多少條生命!”
“我不能賭,我本就是氣府枯竭的凡人而已,不必勞煩劉老了。”
宋拓起身憤然離去,天資卓越的宋沄亭和氣府枯竭的宋拓,父女二人不歡而散。
宋拓走後,須發皆白的魁梧老者來到此處,看著隻有宋沄亭一人的房間,劉老詢問道:“不是要老夫為宋拓開拓氣府嗎,你父親人呢?”
宋沄亭默不作聲,輕輕握住劍柄,“不必了師傅,繼續練劍吧。”
宋拓徑直走出這座恢弘的通天塔,守在門口的陳彬看著一臉陰沉的宋拓立馬跟了上來,“怎麼樣頭兒,天罡地煞批準了嗎?”
宋拓失落的搖頭,這次宋拓申請去追捕那位逃匿的行修境修士,想要萬無一失最好需要兩位行修境出手,隻是想要調動兩位行修境修士耗費巨大精力去尋找一個隱匿在茫茫人海的修士,極容易竹籃打水一場空,在捉風網眼裡實在是得不償失。
目前捉風網魚龍混雜,三位天罡必須坐鎮通天塔,雖然地煞目前隻有五人,但是宋拓清楚,在捉風網的數千名成員中,很快就會有人躋身地煞的行列。
目前捉風網對於修行界的態度從之前的強硬乾涉把控轉換成了無暇插手外界的狀態,也就意味著在捉風網沉澱自身的時候,修行界才是真正群雄並起的時代,此次宋拓不僅僅是試探高層對一位行修境的態度,更是試探捉風網麵對將要群雄並起的階段是何種態度。
可惜結果讓宋拓心灰意冷,原本捉風網的主要原則是鏟除威脅社會的不穩定因素,可如今看來捉風網的天罡都以網羅修士和積蓄實力為第一目的,行修境的高手根本抽調不出幾個去鎮壓各地危險。
宋拓點燃一根煙,滿是胡茬的臉上說不儘的低落。
在高鐵站和那位行修境擦肩而過之後,宋拓對比了那個時間段所有的成員信息,在司想的回憶下,終於鎖定在了一個麵容熟悉的年輕人身上,宋拓看著手中的照片,那雙讓宋拓印象深刻的黑眸,讓宋拓回憶起了與這位年輕人初次見麵的場景,那雙眼眸依然曆曆在目。
“陳彬,去招呼幾個老成員,今晚動身去北洲。“
宋拓扭頭看著那座高聳入雲的通天塔,沉默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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